何陈氏明显也重视到凌妆盯着菜地如有所思,讪讪解释了一句:“地里种得再多,老是不敷纳粮的……”
只因太子自小在外,对母家也不甚了了,凌妆也是初度听人详细提及夏家的家史,并不打断。
凌妆沉默半晌,问:“听你言外之意,****昭德皇后和当今皇后另有些许故事?”
“何止是些许故事,远没有那么简朴。”
何陈氏从地上起来,躬着身子道:“还请娘娘,随小妇人到家中一坐。”
先头凌妆模糊猜想这妇人能够是宫人,或者与赵王府有关,却实没想到竟是小夏后的贴身女仆。
凌妆瞧着脚下何陈氏:“现在,你可愿与我说个清楚?”
何陈氏走在前头带路,王顺发口齿聪明,已经打发了村民。
凌妆朝那妇人温婉一笑。
“花神祭后,大女人便有了江南第一美人的称呼,当日在祭典上看中她的并不止赵王爷一人。”
普通在公卿府上,太夫人、正房夫人身边才设一等大丫头,蜜斯身边的二等丫头,便是房里的靠近之人了。
本日,凌妆却并不想与她论这个,走至菜园子中,指着她怀里的书问:“这书是你写的?”
她的举止做派,委实端方,拿捏标准似受过专门练习,凌妆推断她或许曾是个宫人,便让她先行。
听到这儿,凌妆已是微微变色。现在的永绍帝,豺声狼色,实没法让她设想出“面若冠玉”的模样,倒可见相由心生四字非常有理,心肠坏了狠了,就算曾经生得好,也会改了色彩。不过何陈氏既然曾经是小夏后的婢女,编排主子的不是,未见得是甚么好人,她的话能不能尽信,还是个题目。
凌妆接过来,也不翻,只问:“你是谁?”
何陈氏少抬眼,面上掠过一丝踌躇,期呐呐艾地问:“您……您……真的是太子妃?****昭德皇后的……媳妇儿?”
凌妆只觉她说的事非常隐蔽严峻,向品笛等道:“你等在此等待,若小兔儿他们返来了,你们先留着哄一哄,等我们出来。”
“就是当今的承恩公府,三女人……毕竟坐上了皇后之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