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断地拿眼神表示话底下的那层意义。
隆冬怜自知讲错,吐了吐舌头低头玩弄丝线。
主仆几个笑起来,说话也就更不忌讳了。(未完待续。)
张雪巧只好低头认错,然后又焦急催:“娘娘,那除夕宴上,今上到底弹成如何了?”
宫人虽虚长了几岁,某些方面还是稚嫩得很。
嵇仪嫔和隆冬怜免不了齐齐点头。
“是呀是呀,这么说来,倒与今上志趣相投!”张雪巧托着腮连连应和。
隆冬怜也顺着主子的话说道:“你就听他们瞎掰掰吧,皇上要有替凌娘娘办千秋节的心,还能不让满宫的人去磕个头?即位大典完了,不是该大宴群臣么?如何能够单独跑去关雎宫,他们的身份但是叔叔与侄媳妇儿。”
两婢相视一笑,她们不解。
张雪巧捂着被拍痛的肩头,状甚委曲:“娘娘都不怪,你来做张做致!”
隆冬怜笑道:“谁还没阿谁时候……”
嵇仪嫔感喟点头:“你们别觉得只是畴前提不得她。”
隆冬怜忍不住道:“奴婢觉着,梅嫔虽生得娇小小巧,荏弱无骨,但比起娘娘来,也一定就能胜一筹,比凌皇后么,更不好说呢。”
无妨嵇仪嫔一指戳在她脑门上。
嵇仪嫔淡淡一笑:“你们感觉凌皇后更美?”
“那日娘娘也曾命我们去关雎宫送东西,一样进不得右顺门,可听御膳房的人说,仿佛景律皇命他们做了九十九道菜,驾幸关雎宫筹办替凌皇后过生辰……”
隆冬怜禁不住咯咯大笑。
她有一双微望上翘的单皮眼,倒还显出两分娇媚,灵动的眼瞳里尽是八卦。
张雪巧聪明地爬起来,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主子。
张雪巧天然听得出主子话里头没有活力的意义,她也皮实得很,嘻嘻一笑道:“娘娘说不能放一块,奴婢就不放一块,可底下主子那里都管得住嘴?说皇上啊,册封后宫以来,还没临幸过任何一个,东六宫把戏百出,没有一点子用处。”
隆冬怜和张雪巧齐声问:“梅嫔?”
容宸宁何许人也?
但是很奇特,在一处糊口久了,不知有依靠之心还是人老是好逸恶劳,在家中每日里干不完活的印象很深切,跟现在的不愁衣食比拟,虽也有甜美回想,但她竟有些惊骇,怕重新过那种日子起早贪黑的日子。
嵇仪嫔叹道:“这类话,关起门来讲说也就罢了,都道天子仁孝,传到他那边,我恐是护不住你的。”
张、严二婢这才更加奇特起来,张雪巧问:“莫非梅嫔在今上这儿也是忌讳?”
嵇仪嫔叹了口气道:“谁让你说这些了,厥后,你把在御膳房听到的,细心说与我听。”
她只在七夕听过景律帝操琴,至今半夜梦回不能忘。
张雪巧“嗯嗯”连声,她也晓得自家主子内心并无顺祚帝,故而道:“先帝暮年,也确是喜怒无常了一些。”
嵇仪嫔凌厉地扫了张雪巧一眼。
“这话也是你说得的!”隆冬怜忙拍了她一巴掌。
“那也不然。”隆冬怜呐呐不知如何表达本身的意义,“许是梅嫔更冷傲些,但是奴婢如何看凌皇后的边幅,更扎眼呀!”
梅嫔在顺祚朝是提不得的忌讳,可现在已是景律朝了,主仆几个关起门来讲道说道,又有何妨?
一语也勾起她的思乡之情,心中恍恍然想着,不知何时才气放出宫去。
嵇仪嫔摸了摸她的头发,桃花满面,“我也是这么感觉。”
隆冬怜倒笑不出来,咬了咬樱唇,终究问出口:“娘娘您说,凌皇后那般貌美,今上会不会也……”
张雪巧本蹲在榻边,一无依恃,被这一指头戳得一个倒仰跌在地上。
嵇仪嫔缓缓点头,又叹了口气,“梅嫔养自京都,天成靓雅,风韵超群。不但善乐律,且工诗能画,也算是美艳绝代,才华过人的一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