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妆心头一片茫然,无端嫁与苏锦鸿,他因献银入了兵部成了铁打的淳禧党,倘若不另作一番筹算,到时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当下她为了难,把信与鹫上交庄王和朝廷,凌家或许会受朝廷封赏,但天子若被颠覆,那便是引火烧身,罪加一等;把信扣下,放走鸟儿当没有产生过任何事,鸟不能语,对方大抵觉得京中人已收到信,策应不成,本身白白折腾一场。
飞筝借口脚扭伤,还歪在明间里头的榻上养着。
告别出来,凌妆交代阿龙几句,递给他一张便条,回巷子外的车上等待。
“必儿以起儿命尺哀――十一月,哈朗呼板滴――入夜,塔佞阿黑思――关隘……”李吏口中念念有词,末端,一板一眼道:“公子写的是:十一月,入夜,东面,水城门,楚地会晤。”
凌妆落座浅呷一口茶,道:“李大人,本日冒昧打搅,实在是有事相求。”
凌妆朝阿龙丢了个眼色,阿龙从速塞上一个装满银子的荷包子。
凌妆来时假托姓刘,故此道:“无妨,小生只是在书上看到两行笔墨,既存了疑问,不解不透,想是难不倒大人们的。”
有高丽馆、鞑靼馆、女真馆、回回馆、高昌馆、罗刹馆、西天馆、缅甸馆、百夷馆之分。
与门房磨了一回,报上庄王府门客名号,方才有人入内通传。
想到父母和弟弟,她柳眉舒展,既然淳禧帝失利的景象已能估计,兵行险着也算死里求生吧。
凌妆转头一笑,通透莹白。
现在是十月尾,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了。如果是西征军送的信,虽不知收信详细为何人,但赵王一家方下狱,鹫信未能送达,多数与赵王府有关。
她刚写了两个字,李吏便道:“是现在通行的回鹘笔墨。”
张氏斜了她一眼,见还得人服侍的样儿,不免感觉这丫环娇纵,但毕竟是凌妆房里的事,不好插手,只出来后成心偶然隧道:“飞筝那丫头在王府也是这副浮滑模样么?”
李吏自见到凌妆,见她生得如珠如玉,光彩不凡,说是王子都毫不违和,对其身份更无思疑,笑道:“刘公子不消客气,来此地的,多是小事,只是迩来战报频乃,馆中几位学问深厚的教习与监生皆被宣召入宫,公子既来自庄王府,当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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