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柔听明白了,看向曹劲道:“夫君这是想促使其他诸州承诺君侯给出的换药方前提。”
一贯高傲强势的人俄然软和了语气,还带着一丝祈求的意味,老是让人不好回绝。
甄柔就不由表情镇静了很多,刚才那股被逼的想发又发不出的肝火也减了大半。
最后看中甄柔机灵又临危稳定的明智一面,现在却犹爱她这副使着小性子的娇娇样,他看过,都是对着靠近人才会暴露的一面,他不由含笑道:“那也只是对阿柔。”
说到这里,他话顿住,凝目深深地看着甄柔的眼睛,直抒胸臆道:“阿柔,哄你过来是我不对,但我甘愿你怪我,生我的气,也不能给陶忌任何靠近你的能够。你能了解我的感受吗?”
彼时恰是傍晚,营帐又搭在空旷的陈留鸿沟,本该感觉风凉了很多,甄柔却犹感炽热――实是曹劲的目光过分专注灼人,内里情义深深,承载了太多她一时看不懂的庞大情感。
真是调侃戏弄她上瘾了。
甄柔有些泄气道:“就会仗势欺人。”
曹劲沈声指出道:“但陶忌心悦你。”想到甄柔被陶忌挟制的那段日子,贰内心就窝火,可这也不能怪甄柔。
曹劲笑了笑,没有回话,只拥着甄柔另说道:“你不过旬日就赶了过来,路上应当没夜宿,现在陪我一起睡会可好?”
见甄柔又是避开,他风俗了也不绝望,但听甄柔言下之意,明显已经担忧起他了,只是犹自不知的强撑着。
看来男人和女人一样,即便是心机深沉如曹劲,也有这类酸得本身闷闷不乐的时候。
曹劲愉悦的低笑了一声,正色道:“我若不染疫这一次,如何让在信都的各方来使明白,即便我这个儿子染疫,君侯也不会等闲泄漏药方,还是执意配好药再送过来。”
甄柔抿嘴,把双唇闭得紧紧的,回绝说话。
甄柔看着俄然规复成初识时――一副峻严模样的曹劲,她想了想,道:“我和陶忌没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