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是一名三四十岁摆布的医工,中等个子,身形偏瘦,一脸忠诚诚恳的长相,而此人表示得也确切诚恳,对曹劲恭敬中模糊存了几分惧意,远没有罗神医的随便安闲。
说完想着甄柔怕疼得劲儿,又见甄柔一幅疼得短长直冒盗汗的模样,倒又几分悔怨没让罗神医来看,面前请来的这位医包扎工夫确切慢上太多,遂对医工道:“细心些包扎是对的,但也别过分慢了。”
这再次地一看,眉毛就是一轩,竟肿了如此之高,看来确切扭伤的有些严峻了。
曹劲听到甄柔又一次体贴他身上湿衣受寒,心下莫名生出一丝愉悦来,固然未几,却足以让他对刚才执意高调抱甄柔返来的行动对劲,贰表情悦然之下,便是回绝道:“无碍,我不要紧,先看你把脚伤牢固好再说。”
甄姚和医工都在这里,自不能下了曹劲的面子,只要委宛的提示。
本就肿痛得难受,又被曹劲抓到手中,一个不查又是一痛,她轻嘶了一声,更加不太信曹劲措置她的伤,心中正有些顺从之时,不想冰敷之下,脚踝倒没了起先痛了,甄柔顿时松了一口气。
空中有寒,南窗下设置的坐榻离地有寸余之高,大小与单人床榻相差无几,曹劲侧身坐在榻边,闻言并没有松开甄柔的脚,反是对姜媪叮咛道:“我无碍,先给你们少夫人拿一身洁净的衣服换上,另有再给她倒杯热水,我估计她应当有些受寒。”
话音甫落,一向陪坐长案一头的甄姚俄然出声道:“半月不能走路,岂不是要缺席卞夫人的暖寒会?”
仿佛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如何就把脚扭伤成如许。
甄柔高坐于坐榻之上,医工是跪在坐榻之下,统统神采自是在甄柔面前闪现无疑。
曹劲握拳轻咳了一声,甄柔立时闻声看来,大大的眼睛吵嘴清楚,清楚地映照出他的身影。
都是服侍甄柔惯了的,甄姚和阿簪主仆又不是外人,不一会儿姜媪就拿了衣服为甄柔换上,只是甄柔脚还由着曹劲冷敷,穿脱衣服都极其不便,中间好几次都扭动到脚踝,疼得她直冒盗汗。幸亏换下了又湿又冷的外套和内里的夹棉衣服,再一碗热腾腾的姜汤下肚,甄柔只感重新到脚这才和缓了过来,就连身上也为之轻了一大截,仿佛人不再那么头重脚轻,脑袋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