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她是女子,她晓得情之一字有多伤,特别是甄柔又是芳华少艾之际,这时的男女之情比人生任何阶段都看得重,不由替甄柔要求道:“夫君,让阿柔去下邳国散散心吧。”
看着甄柔的神情,甄志谦心下一松,宠溺地点头道:“你呀!伯父莫非还会骗你?本日就为你退婚!”
甄志谦是一个文人,年青时也擅写诗文,对少年之情心有感悟,心中已然信了甄柔的话,又念及薛钦再三要求顾好甄柔,便只沉吟了一下就同意了,“去是能够,但等身子养好了再走。”
闻言,甄柔不着陈迹地抬起一只胳膊,头却藏在胳膊下,隔着昏黄眼泪去窥甄志谦。她瞥见甄志谦公然神情凝重,似在考虑,内心绝望,让本身不要再抱但愿,她该认清她这位伯父了。
甄柔在陆氏怀中瓮声瓮气道:“他薛二郎成了世子,我甄柔却成了下堂妇,我才不要在彭城被人笑话。”
甄柔想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