邛州别驾骑虎难下,决定先把人拿住再说。几十兵丁得了他的号令,当即冲上去撞门,哐啷一声,广安堆栈大门被撞开。
公孙小郎君出来,可不是为了和缓局势,他纯粹是出来看戏的。
万芳楼是邛州最好的酒楼,共有三层,临水而起,飞檐顶端挂着小铜铃,东风吹来,不时传来清脆的叮当声,非常动听。
“今后你最好多想想。”李昂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好了,孙登请我们赴宴,你先去梳洗一下。我们等下就去。火井这边的盐业,我会分你两成股分,今后你的花消,也不消再伸手问家里要。但前提是,我们得先赚到钱再说。要想赚到钱,孙登这边的干系就有需求拉拢一下。去了以后,你别给我砸场子就是了。”
孙登刚喊完,堆栈二楼的一扇窗子吱呀一声翻开来,只见公孙靖宇一边搂着傲骨天生的刘盼盼,一边打着哈欠呈现在窗口。
“大哥,某没想过这些………”
*******************
他们横行邛州城多年,没想到一夜之间,竟被人暗害得这么惨,老窝被端了不说,伤了六七十人,可真是暗沟里翻了船。
这精雅的包间不像是酒楼,更像是文人的书斋。从宽广的轩窗了望出去,一江春水半城花,青瓦染炊烟,翠柳藏黄莺,风景如画。
“公孙化吉,让大师先退下。”
李昂横了他一眼说道:“前次我是如何和你说的?你父亲的势,能够借,但借势不是添乱。你打了县令,还筹办打别驾?你呀,让你今后做事多动动脑筋,现在让孙登请我们吃香的喝辣的,两边拉个友情,今后有事也好有个照顾,如许不好吗?你横冲直撞是利落了,但那样你永久做不成一件闲事,你父亲总有老去的一天,他护不了你一辈子。”
就在李昂几人在万芳楼宴饮的时候,在城西归真坊的一个小院里,万马车行的管事周大通和四五个小管事正在檐下焦急地转来转去。好不轻易比及一个部下返来,周大通当即迎上去问道:“找到胡先生他们没有?”
现在邛州刺史出缺,他暂行刺史权柄,是以很威风。一旦朝廷重新委派新的刺史,他又被打回本相,特别是这得而复失的滋味,最是不好受啊。
孙登那里肯就此放弃啊。别驾和刺史。别看只是正副之差,权力却不成同日而语。
孙登态度一下子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窜改,和颜悦色地说道:“既然是公孙侍郎家的小郎君,天然不会是作奸不法之徒。曲解,这确切是一场曲解。”李登对李昂说完,当即大声呼喝让围困堆栈的兵丁退开。
公孙化吉不敢怠慢,赶紧带人退开,李昂也不管内里兵丁虎视眈眈,径直走出去。孙登本来就不想形成流血抵触,见此也就顺阶而下,当即对那些兵丁道:“让他过来。”
“大哥,我们本身来干,不可吗?”公孙靖宇回味着昨晚敲人的景象,太爽了。一副回味无穷的模样。
早个屁,这都中午了好不好?
.(未完待续。)
“孙登竟然在万芳楼设席接待李昂和公孙靖宇,和他们打得炽热,接下来,恐怕孙登就要转过来清算我们了。”
孙登不敢再托大,赶紧跳上马来,向李昂拱手道:“李郎君,先前本官不明就理,冲犯之处,还望多多包涵。本官是至心诚意想给二位赔个不是,还望李郎君能替本官美言几句,若能请得公孙小郎君赴宴,本官将感激不尽,奉求李郎君了。”
李昂走到孙登马边,一揖道:“鄙人李昂有礼了,不知这位使君但是邛州孙别驾?”
孙登包下了顶层的大间,榻榻米上纤尘不染,东壁是书画,西壁半架诗书,另有琴棋等物,一个三足铜鼎香薰里,薰香袅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