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笑道:“我也没法选。如许吧,南门。你去找小我问问,这平康坊哪家青楼的女人最驰名。”
“回郎君,别人说了,部属提到的这些青楼里都是名花聚集,各有千秋。”
“少废话,哪位女人才艺最好?”
李昂几人方才在楼前上马,内里便跑出一个半老徐娘,一脸媚笑地说道,“几位郎君,面熟得紧,想必是第一次帮衬我们杏花楼吧。几位郎君但是来对了,我们杏花楼里的女人,是这平康坊里最好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并且个个貌若天仙,能歌善舞,和顺体贴…….”
正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李林甫家的主子,如此放肆倒也不敷为奇。
各地驻京办事处称为进奏院,根基都设在这两坊,崇仁坊内有进奏院二十五个,平康坊内有十五个。
李昂听他说个没完,直接打断道:“南门啊,到底是哪家好?”
李昂说道:“慢着!浅显的庸脂俗粉就算了,你们楼里哪位女人才艺最好?”
李昂刚问完,就听到前面有人嘲笑道:“哪来的土蟞,这杏花楼的头牌是你问的吗?”
李昂笑了,笑得有点诡异,这类笑容让李六郎那侍从浑身不舒畅。他踏步上前,就要脱手,那**赶紧上来拉住他,赔笑道:“马七哥,来者都是客,再说了,若素女人马下要下来演出歌舞了,您这一脱手,岂不扫了你家郎君的兴?”
那侍从嘲笑道:“除了你们几位,另有其他的土蟞吗?”
仪态万千,辞吐清雅,知书达礼的她们,引得京中侠少、文人士子萃集于此,高楼翠幕当中,歌乐日夜不息,袅袅入层云,风骚薮泽,妙处难与君说。
或许吧,李昂记得李林甫为附近二十年,大权独揽,但是直到他死,一大群儿子中却没有一个成气候,乃至于李林甫一死,李家也就倒了。
那李家六郎边幅长得非常俊美,大要上也看不出有多少纨绔的味道,但却给李昂一种很不好的印象,那就是阴柔,观其行动、姿势及言行,都贫乏男人汉的结实。
“……..”
楼上莺歌燕舞,一个个丽影娇声呼喊,美不堪收,这景象让李昂等人顿时有些找不着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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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各地进京赶考的举子少则数千,多至数万人,加长进京办事的官吏,使得这两坊成了长安最繁华的处所之一,平康坊内催生了不计其数的青楼楚馆。
右相家的六郎君,也就是李林甫的六子了。李昂听着耳熟,忍不住转头去多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