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敬忠点头道:“今上雄才伟略,然跟着年龄渐长,又新得美人,已显倦政之意。在这类环境之下。今上需求一个谦恭听话的太子,放眼诸多皇子,没有比太子更合适的了;
李林甫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便如你所言,快去。”
杨慎矜是真的急了,神情非常不安。
吉温对李林甫说道:“相公,要让韦坚和皇甫惟明供出太子,恐怕不轻易,二人不会不知一旦供出来,便是诛连九族的大罪。是以,卑官觉得,只能从韦坚与皇甫惟明身边的亲信动手,严之以刑,诱之以利,或能见效。”
听史敬忠如此说,杨慎矜不敢再踌躇,很快写了一份弹劾奏章呈送入宫。
还是宗子李霅提示他道:“大人,李昂心机精美,长于谋事,前番曾等闲帮忙父亲大人化解李林甫的奸谋,现在事急,不若再请其过府问策。”
李林甫警惊过来,心中暗惊,也不敢再行进言,赶紧辞职。
除了太子李亨心惊肉跳以外,左相李适之一样是心神不宁。他与韦坚的干系一贯比较靠近,一旦韦坚科罪,能够想见,李林甫必定也不会放过他,操纵韦坚攀咬于他是在所不免。
皇甫惟明出任一方节度使多年。手握重兵,部下弟子无数。
幸亏,身为太子李亨左膀右臂的韦坚和皇甫惟明是在灾害逃了,若能让二人供出太子,就另有机遇扳倒东宫。
这弹劾表章一上,恐怕就是一片腥风血雨,连累无数啊!
仓促赶到书房外,杨府管产业即上去禀报:“郎君,史先生请到。”
成果史敬忠却说道:“杨公不必过于担忧,我夜观天象,不出十年,天下必将大乱。此事过后,来日杨公可退居临汝,采办田产为将来做筹算。”
“哦?史先生以为此事以后,太子还能幸免?”
“嘶!”史敬忠听了,不由倒吸一声冷气,差点惊呼出声。他定了定神,问道:“杨公,这些事杨公是如何得知?除了杨公以外,另有何人晓得?”
如果太子倒了,遂了李林甫之意,换上一个与李林甫靠近的皇子入储东宫。今上还能放心安享暮年吗?综合以上几点,若我所料不差,此番太子少不了会遭到惩罚,但保住东宫之位应当不成题目。”
史敬忠说得很当真,杨慎矜听了不由一惊:“史先生,不出十年天下果然会大乱?”
杨慎矜偶然中透暴露来的思疑态度,让史敬忠悄悄有些绝望,他说道:“杨公,此乃天机,不成不信也。不过,此事可容后再作筹算,眼下杨公不成踌躇,须得马上上表弹劾韦坚与皇甫惟明,不然获咎了李林甫,杨公大祸不远矣!”
几只鸟雀在凌晨的薄雾中鸣叫着,院中过道铺的大砖上,还沾着露水,杨府的管家一边在前头带路,一边催促道:“史先生,快些…….”
“快请!”
如此是李林甫的亲信起首上表弹劾韦坚和皇甫惟明,天子或许另有些思疑是李林甫挟私怨而为之,但杨慎矜上表弹劾,环境就分歧了。
杨慎矜对他的本领也深为佩服,但大唐现在正处于前所未有的乱世,对史敬忠的推论,杨慎矜还是有些难以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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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李亨为储君,对李林甫来讲是如芒刺在背,做梦都想把太子扳倒,眼看良机已至,不免有些急于求成。
天子本来对太子已心生猜忌,然后李林甫这番剑指东宫的话,反而让他想很多了一些,他当即下旨缉拿韦坚、皇甫惟明下狱,对太子却只字未提。
杨慎矜的身份也比较特别,他是隋炀帝杨广玄孙,齐王杨暕曾孙 ,隋王杨政道之孙,弘农郡公杨崇礼之子。为人深沉刚毅,富有才调,且边幅堂堂,尤善理财,政绩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