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和伍轩对看了一眼,放下茶杯,跟着小吏来到使衙后院。
“不瞒王大使,在大非川,下官等被那位卓玛公主五千马队追得紧,为求脱身,下官无法之下只得让一个吐蕃女子带着金刀去见那位卓玛公主,同时让她带去几句话。”
要想结束这场旷日耐久的战役,只要相互融会。
“你的伤真的没事了吗?”
“谢大使赐座!”李昂态度谦恭,却并不卑贱地又向费冠清和哥舒翰拱了拱手,才鄙人首跪坐下来。目光明朗地看向王忠嗣,道:“不知王大使相召,有何叮咛?”
王忠嗣从李昂步入大堂之时,就一向在察看李昂的一举一动,此时看不出他的设法。只见他很安静地抬了抬手说道:“李兵曹,坐吧。”
王忠嗣不置可否地说道:“那现在那把金刀和玉扳指呢?”
“郎君说那里话,苏毗部如果有你如许的人才,早就取吐蕃而代之了,还用得着派郎君来大唐做特工吗?”
再坚毅的堡垒,都难以抵抗来自内部的粉碎。如果能和苏毗部达成和谈,里应外合,灭掉吐蕃或许真不是痴人说梦呢。
李昂正想着,伍轩一手将茶托了出去。李昂翻身坐了起来,接过茶。大大咧咧吹了吹水面的浮茶,啜了一口,对伍轩说道:“南门啊,偶然候就到城中多逛逛,应当有我们的熟人到鄯州了。”
李昂刚到陇右,就表示得如此刺眼,他身上的光环,把很多人比得黯然失容,心存妒忌之人岂会少得了?
李昂猜想,王忠嗣身为四镇节度,并非没有权力对本身赏功,他将此事推给长安,很能够是为躲避某些潜伏的伤害。
“好,那就辛苦你了,尽快查清楚是甚么人在给董延光通气。”
伍轩见他如有所思,便没有再开口,以免打断了他的思路。
“回王大使,鄙人从小被人抛弃在路边,被我的徒弟收养,便从小跟着徒弟四周游历。徒弟在临死之时,将那把金刀和一个玉扳指交给我,却未及申明启事便仙逝了。说实话,下官一向不晓得这两样东西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