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李昂与哥舒翰相互弹劾对方的事,大臣们都支撑先派人去陇右考核,再作决计,这场相互弹劾的风波临时也就先搁着了。
“多谢李相公!”在李林甫再次客气的请座后,鱼朝恩才敢落坐。
“鱼公公可知,圣上要的不是甚么本相。”
李贵妃仗得万千宠嬖集于一身,也不管天子的反应,接着说道:“照我说,就算真把吐蕃使者浸了猪笼也没甚么,这事听着就风趣,妾身倒恨不得能一睹为快呢!至于天下各国说些甚么,大唐有三郎如许的圣贤天子在位,量他们也不敢胡说八道,哼!”
将一国使者装猪笼、浸粪坑,这已经够古怪的了,随后还把节度大使也踢到粪坑里去,这事情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高力士躬着身答道:“回娘子,这都是坊间的传言,不知真假。不过老奴想来,此事干系严峻,特别是银青光禄大夫李昂屡败吐蕃,誉满天下,同时触及一方节度荣辱,这些事若不是有些根据,等闲人等一定敢假造如许的谎言。”
“鱼公公此去陇右监军,任务严峻啊!”李林甫感慨地说道,“今上贤明神武,武功武功傲视古今,现在放眼大唐周边,唯余吐蕃这一大患在侧,今上已发下弘愿,要在有生之年安定吐蕃,以保大唐万世之平宁。然现在陇右两位主官起了抵触,相互弹劾对方极刑,如此下去,岂不坏了圣上的大事?有鉴于此,圣上决定派鱼公公去陇右监军,对鱼公公可谓是寄予了厚望啊!”
“此话如何讲?”鱼朝恩一愣以后,赶紧就教道,“还望李相公指导。”
“吐蕃!圣上要的是安定吐蕃,鱼公公明白了吗?”
李林甫淡淡地说道:“鱼公公到了陇右,想必晓得该如何做了吧?”
“鱼公公曾向圣上进献过李昂的诗作,你与李昂是故交,这一点圣上内心也稀有,或许这就是圣上选中了鱼公公前去陇右监军的启事之地点。”
“鱼公公晓得该如何做就好,圣上要的是吐蕃,鱼公公只要始终记着这一点,到了陇右,就不会美意办好事。”
“那是,那是。”
李隆基不由得瞪大了双眼,在他印象中,本身的玉娘一贯是个略带娇憨的女人,真没想到她俄然能说出如许的话来。
“哼!这李昂是越来越没法无天了!”
鱼朝恩赶紧说道:“圣大将此重担托予奴婢,奴婢当万死以报圣上之隆恩。”
不等鱼朝恩说完,李林甫便点头打断他道:“鱼公私故意报圣上之隆恩,自是功德,只是我担忧鱼公公到了陇右,会美意办好事啊!”
“回大师,老奴派人查过了,这些事大抵是从陇右传过来的,详细由谁先传出,倒是无从查起,请大师恕罪。”
“这……….”
李林甫轻捋着须子说道:“李昂与哥舒翰相互弹劾对方的事情,想必鱼公公也晓得了。”
不过紧随二人的奏疏以后,有越来越多的动静从陇右传回,比如李昂大败吐蕃,荡平大非川的豪杰事迹;再比如李昂将吐蕃内相兀论样郭装猪笼、浸粪坑的闹剧;还包含哥舒翰与李昂脱手时,一起被逼进粪坑等等…….
“啊?那圣上要的是甚么?”
杨贵妃接着说道:“李昂确切是胆小妄为,三郎现在才晓得吗?他若不胆小妄为,敢带五十人就深切敌后,大破伏俟城?他若不胆小妄为,敢带五百人就去夜袭别人动用十万雄师也打不下来的石堡?正所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如果李昂是个唯唯诺诺的臣子,哪来的一份份捷报让三郎龙颜大悦?”
李隆基有些恼火,吐蕃固然可爱,但把吐蕃使者浸猪笼如许的事,有损大唐形象,教天下各国现在对待大唐?李隆基极好面子,因此对此非常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