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葛成裕的急信送到了鄯州,哥舒翰翻开一看,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反了!反了!全反了!来人,备马!”
“我担忧的倒是哥舒翰,此人大要豪放,实则襟怀不大,如许玩下去,就怕他玩不起啊!”
“既然是妙不成言,你何来这么多马屁?”李昂喷完他,仰首哈哈大笑起来。
在进退两难的环境下,他一负气,不干了!你们神仙打斗,倒让我们这些小的遭这份罪,有本领你哥舒翰本身来攻城吧。
李昂无所谓地答道:“军心和民意一样,向来不是一成稳定的,本日乱了,来日再清算起来就是,量他吐蕃这个时候也有力来犯。”
李泌还是一身白衣,朴实但超脱,他手执秘色瓷酒壶,替李昂斟好酒后,小声说道:“李大夫,如此下去,恐至陇右军心大乱啊!”
李昂呵呵笑道:“实在谁来我也不怕,这边有你小泌,朝中有他老李,我何惧之有哉?”
远在鄯州的哥舒翰,可没有李昂这么畅快,他这个节度大使,已经没有多少人当一回事了,贩子间,各种谎言肆起,说得最多就是他私通吐蕃,哥舒翰走过大街,背后不知被多少人指着脊梁骨骂呢,就连使牙里的小吏,看他的眼神都是闪动不定的,这统统让哥舒翰难受之极。
李昂这话不但让李泌直翻白眼,连一旁的伍轩等人,都为之发笑起来。
“喏!”
葛成裕停下笔,猎奇地问道:“李昂请我喝酒?”
李昂很干脆地说道:“这类费脑筋猜猜猜的事,是你的分内之事,如果让我来猜,要你这智囊何用?从速猜,猜到了把答案奉告我,我也好早做筹办。”
李泌说道:“以我的猜测,派来陇右的人选大抵出自两个部分,其一,内侍省;其二,兰台;若出自内侍省,极有能够是高力士在角力中占了上风,李大夫还得谨慎对付才行。若出自兰台,则多数意味着右相李林甫占了上风,李大夫可高枕无忧矣!”
“去哪儿?”哥舒翰咬牙切齿地喝道,“本使要点齐人马,亲身去廓州拿下李昂那狗贼!”
见他如此自傲,李泌便也没再劝说,或许吧,以李昂在陇右军中的声望,他确切有这个自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