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光阴她该如何去面对他,是与其他女子普通以色侍人,极力去讨他欢乐吗?曾多少时想过,在这贝勒府中寂寂终老,不争宠不夺爱;但是本日墨玉之事让她明白一个事理――我不犯人,人却会犯我。
湄儿,那就是胤禛藏在心底的名字,从不晓得本来都城驰名的冰脸阿哥另有如此至情至性的一面,胤禛啊胤禛,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而我又该以何种心态去面对你……
她是他无数女人之一,他倒是她的独一,上天何其不公。
“这颗是牛郎星,那颗是织女星,每到七夕时,两颗星就会离得很近。”说到这里胤禛神采微微一黯,恍忽道:“之前她总问我甚么时候能到七夕,如许牛郎和织女便能够团聚了。”
“我没事,歇会儿就好了。”待将胃里的东西悉数吐出来,胤禛才觉舒畅些,他抹了抹嘴角靠在凌若身上,眼皮沉重的抬不起来。
想要无宠安然终老,不过是一个梦罢了;没有底线的让步换来的不是海阔天空,而是绝壁峭壁,粉身碎骨。
想着想着,凌若竟倚在床榻边睡着了。
“湄儿吗?”说到这个名字,胤禛嘴角浮起苦涩的浅笑
“贝勒爷今后如果再想找谁说说话,妾身随时情愿作陪。但是下一次但愿……”凌若用心愣住话锋,似笑非笑的望着胤禛。
想起她与胤禛真的很好笑,第一次见面他对她说:想死就离远点;第二次见面他警告她:凡是听到一点风声,我都唯你是问;从无一句好话,可就是如许好笑的两人,现在却要共度平生。
“人间真有这类花吗?”胤禛被她勾起一丝兴趣。
“好。”凌若没有回绝,陪他一道坐在冰冷的石地上,寒意隔着衣裳渗入肌肤,凌若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权势――只要这两个字才气包管无人敢欺她钮祜禄凌若,而这统统,都建立在面前这个男人的宠嬖上。
他摇点头正要说话,忽觉胸口一阵沉闷,紧接着胃里翻江倒海哇的一声将彻夜吃下去的东西全吐了,几近满是酒,只要少得不幸的食品混在酒中。
湄,一个近水近岸似水似岸极动听的一个字。
“陪我坐一会儿吧。”这一刻胤禛的眼神腐败非常,看不出一丝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