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将碟子往温如言处推了推含笑道:“姐姐尝尝看合分歧口。”
“姑……姑……姑……”墨玉跑得太急,一口气喘不上来,本想叫女人的,成果却姑个不断,倒像是在叫姑姑。
凌若睨了她一眼对温如言道:“姐姐你听到了吗?她这是在怪我呢。”
水月在一旁解释道:“厨子哪会做这个啊,是我们家女人本身想出来的。前些日子高管家送了一堆鲜藕来,不是拿来炖汤就是切成藕片拌蜂蜜吃,女人说老那么几种吃法轻易吃腻,以是教我们变花腔,除了这玫瑰藕丝糕以外,另有甚么桂花糯米藕、肉馅藕盒、煎藕饼,莲藕饺,好多呢,连贝勒爷都夸女人做的东西好吃又有新意。本觉得那些藕要好久才气吃光,可现在已经去了一半呢。”
宫妃生辰,所育之皇子可携嫡侧福晋入宫为其祝寿,至于侧福晋以下除非惯例不然终她们平生都没机遇踏入紫禁城一步。
“行了,你家女人是在跟你打趣呢。”温如言安抚了她一番后道:“到底是甚么事,快说吧。”
又用了几块点心有些饱腹后,两人净了手筹办起针再绣,墨玉俄然气喘吁吁地跑了出去。
“叶福晋?”温如言望一望墨玉游移道:“她现在可怀着贝勒爷的骨肉,自有孕始贝勒爷就对她庇护有加,真可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连重话都不舍得说一句,如何会舍得怒斥于她呢,你是不是听错了?”
正说着话,水月走了出去,手里托了个红漆盘子,上面摆了一碟温如言从未见过的糕点,见过礼后轻声道:“女人,玫瑰藕丝糕做好了。”
凌若待下人夙来刻薄,从未曾惩罚斥骂,是以底下人说话较为随便,特别墨玉自她入府便一向跟在身边的,深得倚重。
锋利亮光的绣针常常穿过纹理详确的锦缎时都会有纤细的嗤嗤声,算不得动听,却有一类别样的喧闹在内里。
“官方有句谚语叫:荷莲一身宝,秋藕最补人。生藕性寒,有清热除烦、凉血止血散瘀之功;而熟藕性温,有补心生血、滋养健脾的服从。”说到这里她摸一摸温如言的手道:“天未真正凉寒姐姐的手已经这般冰冷,可见姐姐体质虚寒,脾胃衰弱,多吃一些熟藕是极好的。再说旁人瞧着好似庞大,实在真正做起来并不难,比如这道玫瑰藕丝糕,取鲜藕去皮切丝,用糯米磨粉加新奇玫瑰挤出的汁水一道拌匀,然后再撒上青梅末、瓜子仁与樱桃便可上蒸笼,用大火蒸上一刻多钟,待凉后切成菱形再撒些绵糖便可。不过姐姐如果嫌费事的话,今后我让人做好后送到你屋里。”
凌若点点头,表示她将糕点放在绣架中间的红木小几上,只见那碟子上齐划一整叠了十余个菱形的粉红色半透明糕点,上面还洒着瓜子仁、红樱桃和青梅末,瞧着甚是精美,看模样似刚从蒸锅里起出来,还冒着热气,更能闻到阵阵玫瑰香味。
小门路在一旁摸着脑袋傻笑,他虽没接话,但墨玉已经被气得够呛了,甩了他们一个大大的白眼,抚着胸口待气顺了些后嗔道:“女人连您也讽刺奴婢,奴婢跑这么急还不是因为有要事要回禀您。”
墨玉一听这话立时就急了,恐怕凌若曲解,从速点头摆手道:“奴婢不是这个意义,奴婢是……”
“这便是你说的要事?”墨玉本觉得女人听到这个动静会很吃惊,谁想她连眼都没有抬一下,手中更是稳稳将一根细如发丝的绣线穿过针尾。
“奴婢听得真真的,是流云阁的人来送衣裳时偶然中说漏嘴的,传闻是叶福晋嫌弃流云阁地处西院又不敷宽敝,想换东院的碧琳馆,成果惹得贝勒爷不快,挨了好大一顿怒斥,传闻把叶福晋都训哭了。贝勒爷还说让叶福晋放心养胎待产,无事莫要出流云阁。”墨玉一口气把本身晓得的全说了出来。她夙来不喜叶氏,再加上叶氏又到处针对凌若,是以一传闻叶氏亏损便暗自欢畅,一起跑着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