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汐看了胤禛好久,直至浮泛的目光凝集起一丝微小的光芒方才悄悄点头,胤禛欣喜地抱了灵汐一道在阔背紫檀木椅中坐下,那拉氏与年氏分坐两边,李氏则坐在那拉氏下首,其他人则依着品级初级顺次落坐。
“都起来吧。”胤禛摆手表示世人起来,又亲身扶起李氏和叶氏道:“你们两个怀着身子无需拘礼,好生坐着就是了。”
莫看伊兰年纪不大,心眼却很多,虽劈面时称李福晋为姐姐,但与凌若相处时仍然以福晋呼之,以示亲疏有别。
这只金镯子虽不算珍品,但做工极其精美,镶在上面的宝石亦是小巧剔透,如同阳光下彩色的水滴,伊兰几近是一眼便喜好上了,望向凌若的目光中不由很多了几分等候。
在伊兰惊奇于年氏惊人仙颜之时,凌若已经拉着她跪下,不止她们,浊音阁统统人尽皆起家向着府中身份最高贵的三人施礼,连那在戏台上筹办的伶人与乐工都遥遥拜倒,齐声道:“给贝勒爷存候;给嫡福晋存候;给年福晋存候。”
“是吗?”胤禛浓眉一挑,往凌若地点的方向看去,果见她身边站了一个陌生的小女孩,当下招手表示她们过来。
凌若从速牵了伊兰上前施礼,伊兰从未见过这位贵为大清朝四皇子的姐夫,现在既严峻又猎奇,睁着圆溜溜的大眼偷偷打量穿了一袭湖蓝嵌金绣云纹长袍的胤禛。她自发得谨慎谨慎的行动孰不知皆被胤禛看在眼中,化为莞尔一笑。德妃貌美,故生的胤禛五官极其超卓,只是神情过于冷峻,以是令人望之生畏;现在偶然的一笑,如同破开千年寒冰而来的东风,又如天涯四散垂落的浮光,令人沉湎此中难以自拔。
伊兰刚要承诺,忽地一阵香气劈面而来,与平常所闻到的脂粉香气分歧,此香甘馥清幽,极是好闻,令人一闻之下便铭记于心难以健忘。伊兰猎奇地循香望去,只见一名长身如玉,面孔冷俊的男人劈面朝她们走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两名女子,右边那位容色端庄,端倪驯良,令人一见之下便生出几分好感来;左边那位则是华衣珠钗,明艳不成方物,伊兰闻到的香气恰是从她身上披收回来。
凌若本欲回绝,但触及伊兰眼中的期许时心头蓦地一软,不由改了已经到嘴边的话,“那就快感谢李福晋。”
那拉氏在接过下人递来的茶喝了一口后讶然道:“咦,明天的水好甜啊,仿佛跟平常在喝的不太不异。”
伊兰依言接过,咬开来发明糕中嵌着整粒整粒的松子仁,又脆又香,回味甜美,连声奖饰好吃。咬了几口后她歪头想了想从碟中又取了一块松子糕后跳下椅子跑到凌若面前,将糕点塞到她嘴里甜甜隧道:“姐姐也吃。”
“mm故意了。”那拉氏笑一笑转向正与灵汐说话的胤禛道:“贝勒爷,今儿个凌福晋的mm也来了,您要不要见见?”
年氏揭开茶盏拨一拨浮在上面的茶叶浅笑道:“可贵本日姐姐有兴趣请了梨园来演戏让贝勒爷和众姐妹们热烈热烈,我这个做mm的当然也得尽些力,今儿个泡茶的水是mm特地命人从玉泉山上运过来的,甜美清冽,用来泡茶最好不过。”
一向以来,伊兰都觉着姐姐是这个人间最斑斓的女子,具有倾城之貌,天底下当再无与她普通貌美的女子,现在方才晓得,本来另有人能够与姐姐相提并论,乃至论风韵更胜一筹。
伊兰晓得姐姐不会真生本身的气,是以嘻嘻一笑,把身子往凌若怀里一偎撒娇道:“哪有,兰儿只要一个亲姐姐,李福晋就算再好也不及姐姐万一。”
“你哟,这张小嘴跟抹了蜜一样,真让人拿你没法。”凌若宠溺地刮一刮她小巧的鼻梁,笑意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