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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下一荡,握住了他的手,他手指摩挲着我粗糙的手指,眼中隐有哀戚。
我闭着眼睛道:“那日我要起家讨情时,王喜拉住了我,当时觉得只是刚巧,现在想来,王喜虽聪明,可那两句话句句击中关键,不是知我甚深者只怕一瞬时说不出来,他没那急智。”
他笑说:“那就好,现在养心殿奉侍的人本就不敷,可御前奉养又要手脚敏捷,又要心眼实,还得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句不能说,宁缺勿滥,主子正在犯愁。玉檀能来最好。”
他一面笑道:“该我谢姑姑才是。”一面打千退走。
半夜鼓响时,他劝道:“你先归去安息,本日我必须把这些折子看完。待看完就睡。”
我忙敛了心境,搁下帐簿,在室内随便走动漫步。
他走后没多久,我就爬了起来,持续和帐薄斗争,一看就是一整天,只仓促吃了几口饭。
好半晌后,他道:“别再想了,太医叮嘱的话又忘了吗?你但是承诺了我,要遵循医嘱的。”
他想了一瞬,问道:“你何时专门给我做过东西?莫非我竟做了不解语的人?”
他问:“那你在想甚么?”
他抱着我说:“等忙完这段就好了,今后日日陪着你睡觉。”
他说道:“之前你变着花腔给皇阿玛做糕点,我们这些阿哥都是沾着皇阿玛的光,偶尔吃一两块。我当时就想着不晓得甚么时候,能够吃你专门给我做的东西。”
他低头翻阅折子,忽昂首看着歪靠在榻上的我淡淡道:“朕命十四弟返来奔丧,圣旨这两三日应当就到他手里了。”
高无庸回道:“没有。”
高无庸看我们用完膳了,命人出去清算,又命人沏了茶。两人正在喝茶,高无庸回道:“玉檀已经来了,主子来问问皇上的意义,详细让她做甚么好?”
我拿帐簿盖着脸道:“当初我觉得是十四爷做的,我猜八爷只怕也思疑是十四爷做的。你是如何打动八爷身边的主子?”
他拖着我走到榻旁坐下,“打笨了好,就没有那么多把戏了。”我瞪了他一眼,没吭声。他凝睇着我,忽又轻声道:“现在我是天子,你要想加盐就加盐,想放醋就放醋,我只要你欢愉。”
我笑道:“高公公劝了我好几遍,是我让他等等的。”一面说着,一面走到他身边,胤禛让宫女下去,伸手由我帮他挽袖,“如何不自个先用膳?”
我道:“这是我心中多年的一个谜团,奉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