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医每日都会来依例诊脉。本日他诊完后,笑道:“好多了,再服两贴药,便能够停药了。”说完就欲起家辞职。
我跳下榻,赤脚紧跑了几步,手刚握住他的衣袖,却又犹疑顿住,他的衣袖从我指间滑过,我扶着门框,目送他一步步远去,身子如被抽去了骨架般,瘫软在地上。我既然决定要分开,这或许是最好的结局,从而后他不再惦记,心上再无我,无爱则无痛!
“是故莫爱着,爱分袂为苦,若无爱与憎,彼即无羁缚……”
胤禛道:“朕多么但愿此次是老九做的,可不是!是老八亲口奉告朕的,他一字字奉告朕的。他教你骑马,他送你茉莉花,你自打进宫就戴在腕上的镯子也是他送的,你们在草原上牵手一同看过星星,一起赏过玉轮,他抱过你,吻过你,你们有过盟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何太医轻叹口气道:“这一年多的相处,也晓得姑姑不是普通尘凡中人,只怕存亡早已看淡,可还记得我第一次诊脉时说过的话?若统统遵循叮嘱,可保十年无虞。”我微一点头,何太医接着道:“现在已畴昔一年多,本应还剩八年多。可本日我只能说如果统统都好的话,也只能有三四年的了。”说完后低垂着头。
我笑道:“何太医不必如此。我实在不是个好病人,此事皇上可晓得?”
巧慧大惊,满脸惊惧地看向我,我向她微一点头,表示她从速出去。
我看到他惨白的神采,绝望的眼神,不由捂着耳朵大呼道:“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几天后,胤禛仍旧无动静。十三爷来看我时,我问他:“皇上究竟想如何?”
十三爷叹口气,跌回椅中,喃喃自语道:“这都是甚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呀!”
婢女和菊韵世人看我的目光都带着奇特,巧慧噘嘴嘀咕道:“他们这是做甚么?”
何太医道:“皇上未问起过这事,我也……我也没有敢说。”
何太医道:“就要好了。然后就是平常调度保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