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一身月白长袍,正立在一个半人高的青瓷瓮旁,瓮中随便插着十几卷卷轴书画。听我出去,他没甚么反应,仍旧姿势娴雅地看着窗外。阳光透过六棱格的窗户打出去,照在他的脸上,斑班驳驳,看不清他的神采。
早上醒来时,时候已经不早。我仍赖在床上不肯起来,眼睛望着帐顶,想着昨晚和十三阿哥在内里的事情,越想越高兴,恨不得当即再找了他去喝酒。
姐姐神采乌青,看着我,说:“你应当还记得我说过‘只此一次,别无下回’。”
十三阿哥大抵从没听到女子公开议论倾慕男人的皮相,越听眼睛越直,听我说完后,看着我的神采半天没有声音,最后叹道:“真名流自风骚!”
我看他执意如此,也就随他。门很快就开了。两个开门小厮见我和十三阿哥并排立在门前,大惊下忙存候。十三阿哥淡淡道:“起吧!去给贝勒爷报个信,就说我来了。”一个小厮当即飞奔而去,另一个忙掩了门,领着十三阿哥往前厅而去,我向十三阿哥点点头,自行回姐姐屋。
姐姐竟没有指责我,反倒轻叹了口气说:“这么多阿哥中,十三阿哥弟倒的确是最出挑的,有其别人没有的侠气。”
他道:“我现在在问你。”
我肯定他是很当真的,只得渐渐站起,低着头,一步一挪地蹭畴昔。到他身边三步远的时候,我就停了下来,低头看着脚下的水磨石地板。
他渐渐把镯子推到我腕上后,放开了我的手,走回桌边坐下。他离我远了,我感觉脑筋又变得清楚起来。开端揣摩,这个……这个究竟算如何回事呢?我不是来听训话的吗?正在揣摩,听他柔声道:“吏部的姚侍郎还要过来,你先归去吧!”
正沉浸在这个期间中也能找到一个知己的高兴中,帐外的丫头叫道:“蜜斯,贝勒爷打发人来叫你畴昔。”
我不晓得昨晚十三阿哥说了些甚么,也不晓得贰内心究竟如何想,不敢吭声,只能呆立在门口。过了半天,他转过身子,脸上带着浅笑,问:“你明天和十三阿哥弟干甚么去了?”
不成否定,刚开端和十三阿哥交友时,我是存着私心的。毕竟从大要上看我是八爷这边的人,姐姐更是八阿哥的侧福晋,而汗青倒是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获得了这场战役的终究胜利,我固然不成能窜改汗青,但我能够极力给本身留条退路。
等我们喝完酒,十三阿哥送我回贝勒府时,天已黑透。十三阿哥虽已经放慢了马速,我还披着件他为我借来的披风,却仍然感受有些冷。他扶我上马后,我道:“你先去吧!”
他想了想说:“还是我本身和八哥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