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之墠,茹藘在阪。
方合等了一会,看屋子里没有任何动静,又摸索地敲了拍门,轻声叫道:“女人。”
我这才惊醒,忙去翻开了门,看着方合,没忍住,问道:“本年为何这么晚才来?”
正想奉告他们我当时守在外进的屋子,并没有听清楚详细说了甚么。却听到八阿哥说道:“若曦,你先回吧。”
出其闉阇,有女如茶。
缟衣綦巾,聊乐我员。
岂不尔思?子不我即。”
我悄悄坐在桌前,凝睇着窗外。玉檀从窗前过,看我坐着入迷,迷惑地问道:“姐姐昨日夜里守了一夜,这会子不睡一会吗?”
拿起细看,纤细如发丝的几股银丝缠绕在一起,相互交叉,仿若水波起伏活动,链坠子是一朵晶莹剔透的羊脂玉木兰,精雕细琢,仿佛是一朵缩小了的真花,只需凑到鼻边就能闻到它的清远香气。
“皇阿玛伶仃召见二哥都说了些甚么?”
摊开的鲜红丝绸是底色,其上蜿蜒活动着银色水波,一朵皎皎白木兰悄悄地浮在水波之间。我呆看了半晌,只感觉好似又有微微的呼吸声响在耳边,冷冷的唇悄悄抚过脸颊,身子发冷,而心却发烫。我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吃紧把丝绸裹好,翻开箱子,塞到了最底层。
门外一个声音回道:“女人,主子方合。”我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酸喜苦惊稠浊在一起,一时竟怔在本地。
九阿哥神采阴沉地和八阿哥对视了半晌,八阿哥神采淡淡地回视着他,十四阿哥却神采冷冷地看着我,十阿哥看看八阿哥,又看看九阿哥,嘴巴张张合合,却无声音。
方合陪笑低声说道:“八爷特地叮嘱了,女人昨日夜里守殿,不要太早过来,扰了女人歇息。”我听后,心中更是各式滋味,只感觉咽不下,吐不出,梗在胸口,人定在本地。方合四周打量了一下,取出封信,递给我,然后打了千,退走了。
十四阿哥怔了一会,看了我一眼,目光转开看向梅花,再没有说话。十阿哥一听,忙说道:“那若曦你从速该干吗就干吗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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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急说道:“干吗要支开我?”他侧头看向八阿哥,八阿哥看着他,暖和地说道:“先去吧。”
虽则如茶,匪我思且。
我手里捏着信,关好门,坐在桌前,半日没动,最后还是渐渐拆开了信封。仍然是上等的百合香熏过的签纸,和顺中含着刚毅的蝇头小楷。
缟衣茹蘆,聊可与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