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阿哥看了看院中的茶具,瞟了我一眼,自走畴昔坐在矮椅上,顺手把手中拿着的木匣子放在桌上,说道:“我们也来向寿星讨杯茶喝。”
十四阿哥摇了点头说道:“厥后哪个阿哥没有跪呢?”
看着水烧到蟹眼,忙提起壶,烫好茶壶,插手茶叶,注入水,直至溢出。第一遍的茶水只是用来洗杯子,第二遍的茶水才真正用来饮,先“关公巡城”再“韩信点兵”。
他冷哼了一声,说道:“不过这件事情上我也不想居功,四哥也替十三哥求了额娘,额娘看我们两个可贵有一次定见分歧,倒非常利落地承诺了。”
十三阿哥一怔,笑问道:“你要谢我处所可多了,只是不知今儿这谢是为哪桩?”
十三阿哥笑着伸手打了一下我的手,说道:“没有。”
我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十三阿哥并没有去拿茶杯,看着我笑说道:“你寻把椅子坐。”
他说道:“十福晋的年老是大阿哥的伴读,惠妃要你,据我想只怕是八福晋和十福晋的主张,她们也不想你被皇上选中。不过倒是因祸得福,有惠妃帮手,省了额娘很多工夫。只是没推测,你也是以去了皇阿玛跟前服侍。”我这才明白过来。
十四阿哥转头看了一眼正走过来的两人,冷声说:“难怪你不晓得呢!”说完,甩袖就走,颠末四阿哥和十三阿哥时也不睬会,只是快步擦肩而过。
他一笑说道:“该我给寿星敬才对。”不过说着,还是喝了一杯。喝完,当真说道:“你真要感谢的人可不是我。”
我也拿起一杯,渐渐饮尽,说道:“这是大红袍,你普通喝的都是绿茶,味道要平淡一些。”
十三阿哥这才拿了杯茶,渐渐品了一口,微闭着眼睛说道:“武夷山九龙窠岩壁上的大红袍,历代均为贡品,产量极少,最高年份也只要七两八钱。”展开眼睛看着我叹道:“难怪十四弟在这里吃茶,公然是好茶。皇阿玛也真是待你甚好,连犒赏的茶叶都是极品。”他又细心看了看茶具说道:“你可真是费了心机,连这闽粤人用的茶具也网罗了来。不过品饮大红袍茶,倒真必须按工夫茶小壶小杯、细品慢饮的程式,才气真正咀嚼到岩茶之颠的神韵。”
我悄悄倒好茶,渐渐品完一杯,因是第四道,味道已淡,可嘴里却非常苦涩。过了半晌,硬着心肠想回说没有,可到了嘴边不知如何却变成了:“我不晓得。”
倒好后,我做了一个请的姿式,十四阿哥笑拿起一杯,小小啜了一口,悄悄品了一会,然后一饮而尽,笑说道:“可真够苦的。”
我看他识货,朝他会心肠一笑。
十四阿哥一听此言,猛地站起来,脸带肝火地说道:“如许你还不晓得?这些年来,八哥唯恐你受了委曲,公开里为你在宫里办理了多少事情?要不然你真觉得宫里的日子就那么别扭的?这些事情我也懒得和你细说。可你想想,八哥这些年来身边只要早些年娶的嫡福晋和你姐姐侧福晋,两个侍妾也是打小奉侍他的,这紫禁城里哪个阿哥有如许的?就我现在都有四个福晋,一个妾侍。十三哥有三个福晋。十哥前两年也收了两个妾侍。你知不晓得?紫禁城里的爷们暗里里都说八阿哥害怕悍妻不敢另娶,可八哥能是那样的人吗?我们几个兄弟能跟着一个怕女人的人?”他说着说着,一时气急,停了下来,最后深吸了口气,肝火冲冲地大声喝问道:“马尔泰.若曦,你究竟想要甚么?”
十四阿哥说道:“我还觉得你这辈子真就不筹算问这些事情了。”
我听到这里,不由问道:“那厥后为何惠妃娘娘也要我?”
十四阿哥瞅了我半晌,见我没有任何动静,叹了口气,问道:“若曦,你究竟内心在想些甚么?八哥这些年为你做的事情还少吗?爱新觉罗家老出痴情种,八哥现在也如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