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我才渐渐缓过来,强笑着对玉檀说道:“我没事了,你去睡吧。”
我心中紧紧地抽痛着,忙快步走了几步,隐到帐篷后,瞥见有人仓促出了帐篷去叫太医,宝柱被人拖了出来,低头跪在帐外。看来不管如何是免不了几十板子了。正想着,李福已经批示着两小我堵住宝柱的嘴,放在刑凳上,打了起来,一板一板,很快血就涔了出来,殷红一片。
阿谁笑容,那种目光!我猛地抱着玉檀,我好冷!玉檀甚么也没有再问,只是温馨地回抱着我。
我脸微烫,侧低着头,没有说话,内心出现几丝甜,女人都禁不起蜜语甘言的。
正在给太子爷上茶,康熙淡淡问道:“昨儿早晨胡匪抓住了吗?丢了甚么?”
他笑着说道:“甚么都不要看,只要你陪我坐着。”
康熙用完膳后,太子爷和众位大臣陪着去骑马行猎,目送康熙他们一行人渐行渐远,直到看不见康熙他们的身影,我才回身举步而行。
他笑笑地看着我,悄悄叹了口气,说道:“让你如许心甘甘心肠坐在我身边,我已经想了好久了。”
康熙瞅了他一眼,暖和地说道:“今后要三思而后行。”太子忙点头应是。
跑近了才看清,本来是八阿哥打着一盏灯笼正在快步而行,一身竹青长袍,随风猎猎而舞。他见是我,停了脚步,朝我和顺一笑。看到他温润如玉的脸和谦谦笑容,我的惊骇、错愕、茫然一下子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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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觉撕心裂肺的痛,大呼一声“不要!”猛地坐起,睡在屏风内里的玉檀忙冲了出去:“姐姐,做恶梦了吗?”
他听后沉吟着还想说话,八阿哥已经迎了出来,一面存候,一面笑说道:“不知二哥要来,臣弟接驾迟了。”
他一看我手上青青紫紫的伤痕,眉头一展,忙体贴肠扣问启事,我简朴说道:“下午骑马的时候勒的。”
我和顺地看着他,唇边含着笑,把菜夹起,又送到他嘴边。他看着我的眼睛,一下子笑了起来,张嘴吃了菜。
十四阿哥虽没有细说八阿哥在暗里为我所做的事情,可我并非傻子,初进宫中时,教诲我的老嬤嬤对我的宽大,掌事的寺人和宫女对我不露陈迹的照顾,我如何能够没有发觉?只怕另有很多是我所不晓得的。
我在黑暗中大睁着双眼,再不敢闭上眼睛。凄厉绝望的笑容,无穷哀凄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