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说:“你若想留着他,那就把他让给你好了。”
刚出门,一个圆圆脸的蒙古女人跑来讲道:“我家格格请女人畴昔。”
我没有理睬他,问道:“胳膊不便当,如何还在玩弄这些?”
我无法地笑着,这个十四阿哥不晓得还编造了些甚么大话来哄小女人,只得顺着她说道:“好啊。”
她一下子满脸的绝望,我赶快说道:“如果来岁塞外之行,你和十三阿哥都在,我必然让他奏给你听。”
敏敏感激地朝我一笑,复又黯然低下了头,喃喃自语道:“他的福晋必定能常常听到他奏曲子。”
敏敏笑眯眯地看看我,又看看十四阿哥,最后对劲洋洋地说道:“你们渐渐说吧,我先出去了。”说完还向我眨了眨眼睛,回身出了帐篷。
八阿哥正在玩弄棋子,看我出去,毫不粉饰地盯着我高低打量了好几眼,眼睛里尽是笑意,表示我坐到他劈面。问道:“我但是你的‘悦己者’?”
我回道:“因为他这几日就要回京了,以是去和要好的朋友告个别。多谢他们常日对我的照顾。”我这个谎话实在禁不起考虑,可敏敏毕竟才十四五岁,又一向被庇护着,涉世未深,以是她也未多想。
十四阿哥看着我,沉默了好一会子,说道:“此次多谢你了。”
她悄悄推了我一下,噘着嘴说道:“我夸你心上人,你竟然来打趣我。”
她踌躇了下,问道:“十三阿哥喜好听戏吗?”
敏敏对我份外友爱,密切地揽住我的胳膊,笑问道:“想他了吧?我看他不错。”
她凑到我身边坐下,问道:“你得空也教我唱戏吧?”我怔了一下,不晓得何来此话题,迷惑地看着她。
我心中一叹,寂静着,没有说话。
敏敏笑嘻嘻地说道:“他都奉告我了,他就是因为听了你为他特地唱的曲子,才对你动了心机的。”
他一面命李福撤了棋盘,传膳,一面笑说道:“动脱手指罢了,又不使力,不碍事,再说烫伤也不严峻。”
他怔了一下,问道:“在那里见?”
我笑着问道:“我早晨去看你可好?”
敏敏痴痴想了半晌,幽幽说道:“真想听听他操琴吹笛,必定很动听。”她猛地拉住我的手,说道:“你听过吗?奉告我,当时是如何回事?他甚么神采?奏的甚么曲子?他穿甚么色彩的衣服?他为谁奏的……”
他低头笑了起来,忽又敛了笑意问道:“传闻八哥胳膊烫伤了?”
我轻叹了口气说道:“他待会要见你,你自个去问他吧。”
敏敏看他走了,跑进帐篷,奇特地问我:“他出去干吗了?”
我问道:“宝柱还好吧?”
我对她说道:“烦劳女人转告格格,本日不得空,不能去了,请她多担待,过两天必然去给格格存候。”她迷惑地看了看我,转头仓促跑了。
这几日,统统安静,看太子的神情含着几丝懊丧,看来是断念了。和敏敏格格也见过几面,不知十四阿哥如何对她说的,归正她幷未特别和我说话,只是看我的眼神老是含着几分打趣。我当然也是存候后就退下,和她保持间隔。
我说道:“他一会过来,就在蒙前人营地见。”
她脸一红,说道:“真是牙尖嘴利,说不过你,你早晨过来吧。”
两人悄悄用完膳。我给他念了会子书,腾跃的烛光下,他神采安静,并无常平常挂在嘴角的笑,但眼睛里却尽是欢乐高兴,我偶尔抬眼看他,老是对上他笑若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