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笑谈了半晌,康熙忽地问道:“胤祯如何半日还未返来?”帐内一下温馨了下来,我的心当即悬了起来。
我大惊,忙拖着她,跪倒在地上,求到:“格格,格格,千万不成!你打也罢,骂也罢,都是奴婢的错。”
敏敏脸涨得通红,连怒带怨地把客岁产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奉告了十三阿哥。说完后,怒瞪了我一眼,看着十三阿哥。
他嘲笑着道:“我看你哄人的工夫是一流的,何必那么担忧?”说完回身去了。
他垂目想了一下:“直接奉告她,再赔个礼道个歉,说几句软话哄着她,不就行了?”
我低下头冷静地站着,悄悄叹了口气。李德全摇点头,回身要走,忽又脚步愣住,半侧着身子,说:“从速打起精力经心奉侍万岁爷,别的事情都没有这紧急。春秋大了,在宫里也没几年了,将来自个的毕生可就是万岁爷的一句话!”说完,脚步加快,自去了。留下我一人杵在原地,怔怔发楞。
我忙随后追着,叫道:“格格,格格,你别跑,你听我说。”
康熙几近年年都要去塞外,次次塞外之行总少不了阿哥陪驾,却从未如本年般热烈,康熙带了太子爷、四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
我叹道,看看敏敏这个模样,就是十四阿哥在她面前,她恐怕一时也看不到的,可想着十三阿哥的答复,又替她无穷难过。
我向十四阿哥存候,他冷冷看了一眼,也未让我起来,脚步不断,从我面前直直而过。我忙站起,追了几步,叫道:“十四阿哥,我有话说。”
晚间左思又想,感觉只能主动反击,在事情败露之前化解。第二日恰好不当值,遂去找敏敏,一起走着,一起还是忧愁究竟该如何说。
视野未及收回,已经瞥见八阿哥正面带浅笑,悄悄地看着我和四阿哥,我不敢与他目光对视,忙低垂了目光,看着空中。
敏敏抬头嘲笑了两声,转头看着满脸惊奇地十三阿哥,用马鞭指着我问:“你和她可要好?”
正在怕惧,十四阿哥忽地站起,向康熙躬身说:“儿臣忽而有些内急,要辞职一会。”康熙幷未在乎,随便地点点头,十四阿哥头未抬地悄悄退出了大帐。
我看到这个名单时,再想到极有能够呈现的敏敏,就感觉我要留在都城,我不要去赶这趟热烈了。
我惭愧不已,只是说:“格格,你不是说过‘草原后代认定的朋友不会等闲放弃’的吗?请你谅解我这一次。我骗你是我不对,可事出有因,请听我解释。”
敏敏一愣,看着十四阿哥,喃喃问道:“十四弟?十四阿哥!”
八阿哥回道:“还未。”
远远地看着她骑马冲到了十三阿哥跟前,跳下了马,我瞥见十三阿哥近旁的身影竟然是十四阿哥,心中焦急,连怕都顾不上了,只是狠命抽打着马,希冀能快一点。
十三阿哥瞅了我一眼说:“不晓得。”
敏敏怒声说:“永久别想!我还要去奉告皇上,倒是看看你们客岁到底干了些甚么?”说完提步就走。
康熙问:“可传了太医?”
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相互对视了一眼,都看向我和敏敏。我无可回嘴,看着敏敏,哀告地说:“格格,你谅解我这一次可好?”
我不知如何答复,看着她,想了半天,说道:“归正你阿玛也不肯意格格嫁给他,格格今后就不要再想他了。”
敏敏只在前面急跑,对我的叫唤听而不闻。跑出营地时,她顺手从兵士手里抢了马和马鞭,翻身上马,急驰而去。我也忙抢了匹马,打马追去。
我咬着嘴唇,摇点头,她嘲笑着说:“你一向在骗我,你一向在操纵我。我把你当好姐姐,奉告你苦衷,你却操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