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菀汐起家昂首,恰都雅到宸王正穿过刚抽嫩芽的一片新柳。他明天穿了一身月红色的锦袍,在这朝气勃勃的嫩绿中,这一身月白恍若一道流光般夺目。如此风韵,融会在柳林中,竟是一幅绝美的画卷……只是,再美的人也不是她心头所爱,她内心微微叹着气,大要上却不动声色跟宸王一起出了宫。
家仆们撤了晚餐,容菀汐又陪着父亲说了会儿话,这才辞职回房。
“爹,别瞎想了,快传饭吧,女儿都饿了。”容菀汐持续安抚着父亲。
云中锦书寄相思,千里传情话不成。
“汐儿……”
宸王侧头打量着她,她的面庞,在春日里温和的日光和嫩柳的轻拂下,更显得倾国倾城。一缕发丝飘散在脸颊,跟着轻风轻抚着她白如雪的肌肤……宸王伸脱手去,为她将这一缕发丝悄悄掖在她的耳后。
“本日你在皇祖母面前表示很好,本王无妨给你一个承诺”,没有捕获到她的目光,宸王倒也不固执,而是转过身去背对着她,“结婚以后,如果你能像皇祖母那般,把府里办理得井井有条,牵牛花架那样的恩宠,我会给你的。除了心不能给你,在宸王府,你有绝对女仆人的特权。”
在宸王完成这一行动后,容菀汐倒是略一侧身,用这一悄悄的行动,表白了冷淡的态度。
越是看着自家蜜斯面色安静的模样,初夏内心就越是心疼,劝道:“蜜斯,还是别看了吧,内心怪难受的。”
脑海里闪现着他的模样,内心响着他的声音,但是面上,却不见半点波纹,仍旧是平安悄悄的。
“他的信来了吧?”容菀汐的声音很安静。
“哎……”容将军又是一声长叹。
太后看了眼容菀汐,又看了眼宸王……眼神通俗起来。
容菀汐只是用余光看了,面色仍旧很安静,垂首淡淡等着太后的话。
以是若挑选后者,便要实足诚心、看起来实足至心,太后但是老谋深算,不能获咎的人。
容菀汐始终看路,目不斜视,亦没有看就走在她身前不远处的宸王。
看到容菀汐如此果断的模样,宸王轻咳了一声,这番话说的他都要打动了,这个容菀汐还真的是不简朴啊,连皇祖母这么难对于的人都能相处自如。
晚间初夏打了沐浴的水,容菀汐叮咛了退下,见这丫头却犹踌躇豫的,仿佛有话要说。
“奴婢怕蜜斯看了,内心难受。”初夏撇着嘴内心万分纠结。
“臣女谢殿下。”容菀汐意味性地轻施一礼。
“你们下去吧,哀家和皇上筹议下,晚膳前会有定论。”
一起出了北宫门,回到家中, 晚膳前,一道懿旨传来。
“哈,怕甚么?本王又不会把你如何样?对了,刚才看你……仿佛对慈宁宫内的牵牛花架很感兴趣。”宸王仍旧侧头看她。
容菀汐边收着懿旨,边安静道:“没有害我,爹爹,能嫁给宸王是女儿的福分。”
“菀汐我的儿啊,是为父害了你……”
微微一笑,淡淡道:“殿下曲解了,那就只是一个都雅的花架罢了。”
宸王倒是不在乎她的答复,持续侧头看着她,像是要捕获她的目光似的。
回到正厅,只剩他们父女两人之时,看着桌子上那明黄色的懿旨,容将军这才一声长叹。
容菀汐听出了,宸王觉得她对慈宁宫内的牵牛花架感兴趣,是因为恋慕帝后的伉俪情深。
“容氏之女菀汐,温良贤淑、丰度端庄,为闺秀之榜样。哀家欲牵良缘,今将容氏女赐赉三皇子宸王为皇子正妃,于半月后之良辰蒲月初八结婚。容卿家教女有方,赏黄金百两、锦缎百匹、骏马十骑……”
“没……没甚么。”初夏支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