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卿书依杨延朗之言,一面告诉折家核心各军镇将领严守本阵勿乱阵脚,一面叮咛“随风”抓紧侦缉朝廷意向,同时通过谍报站向杨浩传报府州产生的最新状况,又调派一名与赤忠私交甚笃的府州官员赴百花坞会晤赤忠。
王继恩也有些惊诧,听萧晨一说,却嘲笑道:“堂堂折氏家主,甚么风波没见过,说疯就疯了?”
※※※※※※※※※※※※※※※※※※※※※※※※※※※※※※※※※
折御勋微微一愣,那双舒展的卧蚕眉垂垂挑了起来:“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嘿嘿,哈哈……”
“哈哈哈哈……”折御勋俄然一跃而起,仰天大笑,王继恩吓了一跳,恐他惊起伤人,赶紧退了几步,只见折御勋两眼发直,喃喃自语道:“一幢富丽的宅子,一个显赫的官职,嘿嘿,哈哈,那我就要当一个折家祖上最显赫的官职,我要做折兰王,我要官家赐我做折兰王,哈哈哈哈……”
赤忠赶紧咳嗽一声,正色道:“唉,你我尽忠于朝廷,反了他折家,那是大义,如果欺辱人家女眷,那与占山为王的强盗另有何分歧了?这类话,今后不要再说。”
说到这儿,伍维向他挤挤眼,小声隧道:“大人,折惟正那妾室李氏,固然年只十三余,倒是花容月貌,姿色婉丽呢,大人如果喜好……”
折御勋仰天狂笑:“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既当了婊子,又立了牌坊,既夺了我的府州,又得了攻打杨浩的借口。好算计呀好算计,真是好算计,只好笑那赤忠,一门心机觉得攀上了高枝,却没想到,他不过是一条被人操纵的喽啰,哈哈哈哈……”
刘挣被骂的不敢吭声儿,一旁伍维说道:“不错,与我们大人同谋的乃是朝堂,岂同儿戏?依末将之见,恐怕是绥州兵马难敌杨家所至。”
营批示刘挣跳将起来大呼道:“他娘的,莫非那朝廷宦官阴了我们一道?”
赤忠沉哼一声道:“比及朝廷雄师进了府州,降服各路乱军,本官就是府州节度。自古以来,就算是改朝换代,前朝的庙堂祖坟、宫妃嫔妾,也是要秋毫无犯的,民气!懂么?如果不得民气,今后我们如何在府州站稳脚根?现在方才打下府谷,你们就肆意妄为,让对岸那些世族朱门、权贵大师们得知,谁还肯降?谁还敢降?真是目光短浅!”
折家满门长幼尽被活捉,这就是他献给朝廷的奇功一件,比及朝廷雄师将各路兵马降伏,他赤忠,将成为府州的仆人。
任卿书忙道:“少将军请讲。”
他方才站起家,又是一个标兵仓促跑入,抱拳禀道:“报,大将军,麟州方面已派出了救兵,杨继业宗子杨延朗为前锋,率三千轻骑,已杀到营盘岭,与营盘岭守军合兵一处。”
伍维略一踌躇,勉强应道:“是。”其他几员将领面面相觑,都在相互打着眼色。
两旁带刀侍卫齐齐躬身:“标下不明白。”
又是八千,兄弟们,俺只喊一声:月票,保举票!
旧主折御勋满门长幼已被运走,赤忠心中的不安淡了很多,他已经开端把本身当作府州之主了,看着那一草一木、一亭一廊,心中都有一种莫名的高兴。
此时,山西道察看使王继恩已悄悄自代州赶来,屯兵于细腰寨,萧晨赶到的动静刚一传进大寨,王继恩就迫不及待地迎了出来,一见军中护得水泄不通的二十多辆车子,王继恩又惊又喜,赶紧问道:“萧将军,折家的人可全都在此?”
伍维忙道:“是是是,大人经验的是。那今后,就叫她专为大人调节炊事好了。”
任卿书派往百花坞的官员连门都没有进,就被赶了返来,赤忠回绝会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