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忠沉吟道:“这也不当。唔……,折家的女眷,另有多少留在此地的?”
他滑头地盯了犹自狂笑的折御勋一眼,说道:“他疯且由他疯,如果他想做孙膑,我却不是庞涓,嘿嘿,看紧了他,他要疯,且由他疯!”
赤忠见此深觉得憾,折家麾下的权贵世族,俱都住在南城,全部北城百花坞,就相称于折家的私邸,现在天白日已经开过寿宴,昨晚是折府家宴,那些官员们都回了南城,赤忠图谋故主,不免情虚胆怯,以是全数兵力都集结在北城,乃至没有把这些官员一网打尽。
萧晨赶紧道:“还请王大人多多提携。”
如果你折家满门尽皆‘死在府谷’,凭你的遗书,朝廷一样能够名正言顺地出兵占有府州,讨伐杨浩。留你一条性命为朝廷左证,不过是锦上添花之举,你道缺了你,真就不能取信于天下了么?留你一命,乖乖按官家的意义办,今后夹起尾巴好好听官家的话,你折家满门起码能够保住这条性命,你折大将军还能受官家犒赏一个官职。可你若不肯相从的话……,云中折家,将今后除名,此中孰轻孰重,莫非你还分不清么?”
“嗵!”又是一声鼓响,另一侧绝顶的刽子手又扬起了手中的大刀……
赤忠沉哼一声道:“比及朝廷雄师进了府州,降服各路乱军,本官就是府州节度。自古以来,就算是改朝换代,前朝的庙堂祖坟、宫妃嫔妾,也是要秋毫无犯的,民气!懂么?如果不得民气,今后我们如何在府州站稳脚根?现在方才打下府谷,你们就肆意妄为,让对岸那些世族朱门、权贵大师们得知,谁还肯降?谁还敢降?真是目光短浅!”
伍维略一踌躇,勉强应道:“是。”其他几员将领面面相觑,都在相互打着眼色。
任卿书依杨延朗之言,一面告诉折家核心各军镇将领严守本阵勿乱阵脚,一面叮咛“随风”抓紧侦缉朝廷意向,同时通过谍报站向杨浩传报府州产生的最新状况,又调派一名与赤忠私交甚笃的府州官员赴百花坞会晤赤忠。
王继恩将奏表卷起,当即有人递上一个卷筒,王继恩将奏表装入,封好,当即交予一名亲信侍卫,沉声喝道:“以八百里快骑,急送汴梁!”
那标兵道:“部属决不会看错,隔着一道山岭,那旗幡飘荡,笔迹清楚,的的确确是麟州杨延朗的灯号。”
折御勋须发皆飞,瞋目嗔道:“你说甚么?”
当下就有几名兵士搬来一张几案、蒲团,又摆上文房四宝,放开纸张,王继恩将手中的卷轴交予一名侍卫,就在折御勋面前展开,折御勋抓起笔来,依着那卷轴上所言,奋笔疾书起来。
他拱手道:“大人,绥州自李丕禄身后日渐残落,这两年来,又受麟州和府州打压,景象更加不妙,军心士气恐早不堪一用,而杨家现在东征西讨,放眼西北憾无敌手,却恰是士气如虹的时候,那绥州兵,恐怕是没有禁止住他们。”
任卿书道:“我明白,这事必须得知会杨太尉。同时……不幸中的万幸,因为折二太爷大寿,折家高低全都赶回了府州,成果被赤忠给一窝端了,但是我们五公子却一向没有呈现,我想……得知府州产生的事情后,她会现身的。”
伍维被训的灰头土脸,唯唯喏喏只是称是,赤忠厉声道:“待本官成为府州节度使,你们俱有封赏,个个都是镇守一方的大将,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还怕没有女人?把折家的女人都集合关起来,不准再占为己有,真是一群鼠目寸光的东西!”
伍维正连宣称喏,一个标兵仓促跑了出去,叫道:“大将军,南城集结兵马,在转动使任卿书带领下,正欲对我桥头再度建议进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