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蹦跳了两步追上丁浩,用胳膊肘儿拐了他一下,道:“跟你说话,还真成心机,嗳,你既是丁家的管事,那么此次是陪谁来祝寿的呀?”
“嗯,打死你都不说,那如果打不死呢,是不是就会说了?”
丁浩见她恨得牙痒痒的娇俏模样,不由哈哈大笑。这个小女人活泼、开畅,并且没有一点娇纵的脾气,和她开开无伤风雅的小打趣时,她也不会活力,要说女人长得美实在不算甚么,活色生香才招人喜好,动不动就摔脸使小性儿的女人,丁浩一贯是敬而远之的。这个小女人很随和,和她谈天真让人有一种如沐东风的感受。
“嗯……”女人用鼻腔软软地应了一声,看着他跑开,俄然唤了一声:“喂!”
“你……你这个痞怠家伙……”,小女人又好气又好笑,她恨恨地瞪了丁浩一眼道:“不过你倒没说错,你们男人啊,还真是有钱就学坏。”
她说着,偷偷睃了丁浩一眼,见丁浩神情无疑,嘴角悄悄一翘,含笑中便带出几分滑头和奸刁的意味。
“此话怎讲,女人学坏怎会……啊!”
至于美女,天生丽质,自幼受人奉迎惯了,一个个自视甚高,喜怒无常,非得男人哄着捧着才觉欢乐,又喜众星捧月,倾慕繁华热烈,便很轻易被人诱骗,又或被强梁惦记,所之前人说大凡天之所命美人也,不妖其身,必妖其人,实在是很有事理的。”
丁浩嘿嘿笑道:“这下一句么,就是女人学坏就有钱。”
小女人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一转,忽地觉悟过来,一丝淡淡红晕瞬时飘上她如玉的脸颊,她轻啐了一口道:“你呀,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小女人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嗔道:“瞧你比的这些人物,你如何不比方才那位秦公子?”
折女人一惊一咋隧道:“哎呀哎呀,你这家伙,看你诚恳本份,其貌不扬,想不到提及女人来还一一套一套的,仿佛……能够……大抵另有那么几分事理的,你对女人很体味么?”
“当然不会,”小女人偷笑,挺起胸脯道:“本女人最讲义气啦,你固然放心好啦,这番话出得你口,入得我耳,就算打死我,我都不会说的。”
小女人正想问问小金鱼出自甚么典故,白发苍苍的彭管家跑了出来,往台阶上一站,朝远处一撒摸,没看到丁浩的身影,刚要纵声高喊,眼神一收,却瞧见他正站在廊下,跟一名黑衣女人聊着天,便号召道:“浩哥儿,老夫人有请。”
少女嫣然道:“府州折家是不假,不过折家世居府州,迄今已历三百年,三百年来,家属日趋庞大,分支傍门人丁浩繁,姓折的,却不必然就是折家的蜜斯。”
丁浩一本端庄,道貌岸然隧道:“丁子另有下一句要曰,那才是点睛之笔,你想不想听。”
丁浩听了女人的话不由耸然动容:“府州折家?你是府州折家的蜜斯?”
“这个……咳咳,人比人是要气死人的,满足常乐,咱不提秦公子啊,还是说我们本身,如上所述,是以呢,娶美女很累,娶才女很烦,娶一个斑斓的才女,那就是又烦又累。以是啊,有多大的碗,吃多少的饭,你说像我这么聪明的人,会去自找费事么?我一个小小的管事,要娶老婆,也只娶那种能刻苦、能过日子的女人。”
丁浩呵呵笑道:“诚恳本份也就罢了,如何就其貌不扬了?你看看这院子里头,谁比我风liu萧洒?”
“承女人吉言……”丁浩拱了拱手,随彭管家步入厅中,折女人站在廊下背负双手,看着他的背影,一笑莞尔。
丁长叹了口气,喃喃道:“如果狗嘴里吐得出象牙,那我可就发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