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一语成谶,昨夜有只蛤蟆,连蹦带蹿,过五关斩六将兵临城下了,现在只差四票就要蹿到头上去了。如果搞出个蛤蟆坐莲来,其情其景实在不敷唯美,诸位有票的还请投下几章,压住这只妖孽啊^_^★★★
天气很晚了,这些跟随李光岑在最险恶的环境中挣扎半生的男人仍在谈笑风生,远了望去,只看他们吃肉喝酒,大声谈笑的模样,毫不会想到他们正在群情的,是一场关乎你死我活的大战。一场存亡大战,在他们看来,直如“把酒话桑田”般轻松自如……
这几年,部落中但有大事,都是木恩、木魁等生长起来的丁壮男人统御全族,纳木罕等老者已经垂垂退出了一线头领圈子,但是这一遭儿李光岑发了狠,把族中统统能战的男人全都派了出来,这些浴血半生的老将也全都调派出来,他们的声望犹在,在这些长辈面前,木魁可就不敷分量了。
炎帝谷苦楚、冷僻,草木希少,两山夹峙间一条萧瑟的山谷,不管是谷中还是山上,大多是深青色的巨石布局。这座山谷,一向就叫炎帝谷,也不知传承了多少年。
“光俨大人,您来的恰好啊,来来来,苏喀给你先容一名高朋。”
李光俨浅笑道:“雉鸡狍子那等平常的畜牲,如何入得了本官的法眼。前两日,本官游猎到这四周,曾看到一只锦毛狐狸,心中非常爱好,便想一箭射死了它,剥了它的皮来,与我夫人做一件裘领,夏季雪晴时出游,也好用来遮风御寒。不想那狐狸奸刁的很,竟趁一场大雾,躲过了我的圈套,避开了我的利箭,继而逃之夭夭了。”
“唐女人说,阿谁名字叫着拗口,并且听着像是一句骂人话,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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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顿时一个大汉勒住了马缰,用马鞭把毡帽往上顶了顶,暴露一两重眉和鬓边几条小辫儿,较着是一副羌人打扮,他高低看了这个军官几眼,笑骂道:“呼喊,你小子还挺横的,晓得我们甚么身份吗。”
七星驿是银州向南边向的第一军镇,本驻有官兵两千一百人,专为震慑横山诸羌而设。现在夏州与南吐蕃起了争斗,北吐蕃也蠢蠢欲动起来,银州四周不竭呈现他们的身影,为安然计,李光俨早就从七星驿抽调了五百名流兵,调防银州以北方向。
木魁大声承诺下来,纳木罕笑道:“进犯的时候就按少主所说,定在明天凌晨日上一杆时,奶奶的,有几年未曾提刀砍人头了,这手都痒痒,今遭某可要杀他个痛快。”俟斤等人哈哈大笑起来。
他一扯袍带,振臂一抖,方才穿好的袍子便滑落在地:“既然有位很威风的大头人到了,我也当亲身出迎才是,秀秀,取我的公服来!”
木魁一面走,一面向几位长辈叙说木恩的去处和企图,听了木魁的解释,纳木罕等人才为之放心,木恩脾气慎重,在这一点他是远胜木魁的,他去做的那件事看似轻松,却需机灵慎重之人才行,以他的脾气的确比木魁更合适一些。
马坤恍然大悟,“啊”地一声道:“本来是你们啊,各位大人……那件差使办好了?”
纳木罕听罢世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会商,大声道:“明日攻打七星驿,首要之事就是占据烽火台,禁止遇袭的动静通报出去。既然壁宿已先进了城,又有木魁照顾,我看……起码也有七成的掌控。木魁,这烽火台,某就交给你了,若不能节制烽火台,你也不必返来了。”
“服侍您穿衣、洗漱,大人。”
一见李光俨,苏喀也是满脸笑容,这干瘪老头儿明天穿了袭乌黑的长袍,被风一吹,就像衣服里撑了一根竹杆,飘飘零荡地便迎到了李光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