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杨浩从当代一些企业为了营销客户,向客户供应带有本身企业标记的雨伞、纸袋等创意而想出来的,费钱未几,结果却极好。
“官家,镇海节度林仁肇将军有要事求见,已等待多时了?”
李煜的糊口如何能离得了歌舞丝竹,美人环抱?皇后病逝,他循古礼已过了三年冷冷僻清的宫廷糊口,目睹大臣们扯皮推委,结婚之日遥遥无期,这时再也顾不得装矜持了,便亲身出面过问,急三火四地定下了吉期。
“岂有此理,这么做断不成行!”李煜唬起脸道:“去去去,自回你的营寨,安份一些,切勿给朕招惹是非,不然,朕决不轻饶。”
船头暗处,一双明丽的眼睛看着这位大将军顶风猎猎的大红披风像一只蝙蝠似的消逝在夜色当中,喃喃低语道:“但愿林虎子此行,能压服李煜,则我大计售矣!”
“不成不成,”李煜把手连摆,连连点头:“宋人不来南侵,我们却要贻人把柄,主动去攻么?如许不智之举,断不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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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海节度使林仁肇风尘仆仆夜入皇宫,传闻天子还没有安息,不由大喜,赶紧道:“烦请都知禀奏官家,林仁肇有十万孔殷的大事求见,请官家顿时访问。”
杨浩哈哈笑道:“本日之事,全赖大郎,就算银钱方面并不匮缺,我也情愿拉你入伙,有钱……大师赚。”
石头城现在已进入甜睡当中,满城寂寂,唯有急驰的一行车马直趋皇宫,马蹄声敲碎了一巷的安好。
李煜说罢抬腿便走,林仁肇一把拉住他的衣袖,膝行两步,虎目含泪道:“官家,天纵良机,事关我唐国国运,还请官家三思啊。”
“拆,给我持续拆!”无边无边的欢歌笑语声中俄然传出一个不应时宜的声音,程德玄灰头土脸地从一条冷巷子里钻出来,方才也不知是谁把一包灶灰从暗处掷到了他的脸上,他肝火冲冲的跑出来,听到汴河上哗笑之声,忙站到巷口拆了一半的矮墙上向那边张望。
“哼!”林仁肇神采乌青,拂袖而去,把个莫名其妙的内侍都知丢在了那儿。
李煜走了半晌,忽地神采一变,仰起脸来看着天下的明月,捋须深思半晌,说道:“宣旨,令皇子仲寓……唔,不成,他年纪尚幼,担不得重担,令吉王从谦任镇水兵监军,当即赶赴镇海,监控全军,不得有误。”
林仁肇解释道:“官家,机不成失,失不再来啊,这是可贵的好机遇,如果我们能一举光复失地,就不必倚大江为独一仰仗。如果能顺利北伐,直取汴梁,全部天下唾手可得,即便不成,远伐南汉国的宋军闻讯也必错愕回援,来往驰驱,怠倦不堪,我们能够联络南汉国,使其追杀,而我则设伏,宋国必大伤元气,我唐国之危可解。”
汴梁城夜不闭市,城门不锁,是一座没有夜晚的光亮之城。
杨浩浅笑道:“明日么,明日你就晓得了。”
林仁肇向他提了一个惊人的打算:江北宋军,现在正伐南汉国。在灭南荆、后蜀等国以后,宋国兵马劳累,粮草未几,现在又抽调雄师长途奔袭去赴南汉,这恰是唐国天大的机遇,林仁肇请旨要带兵伐宋宋,光复失地,窜改局面。李煜如何不惊?
丝罗后有一抹纤细窈窕的昏黄俪影,他也不敢多看,忙垂首道:“官家,镇海节度林仁肇将军有要事求见。”
宝马雕车香满路的汴梁街头顿时又添一道风景,灯火透明,好像人间天国的画楼闹市上,很多人都拥出来,看那在两条火龙拱卫下入城的富丽画舫。青楼妓坊中丝竹管弦不断,觚筹交措不止的客人们都闻声拥着妙龄少女的腰肢登上小楼,惊奇地看那汴河两岸的欢声笑语在昏黄的夜色中响彻全城。瓦舍北里里也有很多携儿掣女的百姓兴冲冲地向汴河两岸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