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聚钱运本,乘粒米狼戾之时,贱价以籴。翘首企足,俟青黄不接之时,贵价以粜。籴米时,巧施手腕,一再压价,粜米时,杂糠秕而亏斗斛,犹不满足,还要屯粮居奇,只盼天下水水灾频、百姓饥无可食方趁其意,最是不仁不义。这个痼疾,古已有之,想要根治,何其难也。
杨浩忙道:“那些地头蛇确不好斗,下官用尽了心机,但是就连一个贩子间的地痞闲汉,也有非常狡猾的心机,如果渐渐寻访,下官也一定不能抽丝剥茧,找出把持泗州粮市的幕后黑手,何如我们时候有限,不能在泗洲长住下去,是以下官才来向千岁叨教,我们得另辟门路才成。”
“这位魏王从小养在深宫大院里,虽说有很多名师调教,学问、才调皆是不俗,只是这情商……仿佛和智商生长的不太均衡。不过却也苛求不得,他们这里以琴音遥相扳谈,和我们那边的男女以收集所变幻的才子才子相互痴迷大略类似,王妃是官家指定的,先入洞房,后生感情,看魏王这架式,恐怕实际上尚是初恋,神驰冲动一些也属平常。”
杨浩回到知府衙门,就在门房上面遮阴处候着,过了一阵儿,壁宿吃紧赶了返来,杨浩问道:“那石陵子去见过了甚么人?”
魏王侍从服侍在廊下,一见他来,认得是迩来与魏王走动极靠近的朝官,不敢禁止他来路,只是向他打个手势,表示他不要打搅了王爷操琴,杨浩会心点头,径直进入厅中,那近侍却折身绕向屋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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