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虞又和太妃说了几句话,才分开了静园。
要晓得,太妃和贵妃虽是一字这差,职位却差着十万八千里。加了一个“太”字,就即是宣布在后宫中再无出头之日了。太妃再大,莫非能大得过太后去?无儿无女的贤贵妃而后只能终老在皇宫中了。
北虞也哭了起来。
北虞点头,“那母亲那边?……”
北虞听了太妃的话,心下感慨不已,不由得拥紧了太妃。
太妃点头,“见到你安然就好,没事你就归去好生的养着。”
“哦?”魏羽琪不住的点头,“这是件丧事啊,祖母如果晓得了,该欢畅一些了。”
太妃有些回不过神来,“这……竟然是真的?!”
进了皇宫里,北虞和滨尔去御书房见新君。
当天傍晚,栗氏便晓得北虞有身的动静。
北虞拭了泪,勉强提了提精力,“祖母,我已经有了身孕,已经有两个月了。”
栗氏半眯起眼睛来,手上的帕子紧握起来,“我天然让她得逞不了。”
栗氏戴着玉戒指的手摸着圆鼓鼓的大肚子,嘲笑起来,“她倒好,夫君死了,又想用孩子来夺我现在的权,她想得美!”
翌日,一大早滨尔来英王府叫北虞一起进宫。北虞早已清算得安妥,下人来报时,北虞便扶着小蛮的手走出榕园。
太妃叮咛起北虞来,“此胎不易啊,孩子,你要好好的养着胎,而后眼泪也少掉些罢。”太妃暖和的望着北虞,拍了拍北虞的手,“人呐,总要向前看才是。孩子,你说是不是?”
魏羽琪含笑着,“本日我留下来陪你。”
皇上又安抚了北虞几句,北虞还要去后宫见当今的太后,即畴前的皇后,便去了后宫。
栗氏坐在魏羽琪身边,浅笑着道,“二爷传闻了么?三弟妹有身孕了。”
北虞心下嘲笑,人算不如天年,贤贵妃算计来算计去,只想再为孝颐帝生下一名皇子,也有出头一日。赔上了英王府,但是,性命的是非岂是凡人能推测的?孝颐帝放手人寰,贤贵妃的好梦幻灭了。
北虞点头。
太后又渐渐开解北虞,说了一会儿的话,太后问了胡邦国的诸多事来,倒谈得非常投机。
太妃又叮咛北虞,“短了甚么东西尽管来向我要,我也晓得琪哥儿媳妇不是个安生的,你且别和她普通见地了。”
北虞在府里已听于嬷嬷说,新君是大皇子,为皇后所出,恰是名正言顺的担当大统之人。
滨尔把胡邦新君文吉的意义转给了当今大魏国皇上,皇上点头,“便是胡邦国有此美意,朕天然不会抚了胡邦王待大魏国的交谊,三王子住在驿馆里,朕择日便会选位配得上三王子的宗室贵女,以结两国之好。”
北虞起家谢过何嬷嬷,何嬷嬷忙避了开来。
祖孙两个都沉默起来。
何嬷嬷道,“我的这份面子,还不是太妃您赏来的。”
有何嬷嬷这么一闹,倒让本来沉闷的氛围好了很多。
此时刚好何嬷嬷进了来,见此情行,笑着把一包东西交到小蛮手上,对北虞笑道,“三奶奶,这内里奴婢挑了些东西给您,有燕窝和阿胶,杏仁和百合,奶奶拿归去煮了粥,烹成羹吃,都是极好的。”
太妃忙念了句佛,“阿弥陀佛,瑭哥儿也算是后继有人了,大幸啊,大幸!”
又说一会儿的话,北虞便起家告别,太后对北虞道,“世子夫人返来了,去瞧瞧贤太妃么?”
自从栗氏怀有身孕,魏羽琪对栗氏好了很多,见她现在又起家相迎,魏羽琪悄悄的抚了抚栗氏的肚子,低语道,“小东西本日乖么?”
还是尊她为英王府的夫人,可见这位新君更情愿承认她为大魏国的人。细节决定态度,如此爱国之人,想来不会如其父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