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蛮,”北虞转头叫过来小蛮,“你记性好,把这个方剂快快记下来,转头让嬷嬷写出来。记得,要快。”
北虞眉头又是一索,“先生,便是被毒虫所咬,伤口定然是在面前露着的。孩子还小,身上暴露来的有限。我另有一个疑问,春日里并不像夏季那样,虫子多,先生所指是甚么虫?”
此时北虞已经顾不得遁藏归去,和冯氏一起迎出去郎中。
冯氏如何能让郎中就这么走了,她忙命丫头拦住了郎中,冯氏陪着笑容,“孩子抱病,家里人也是焦急,岂会有不信先生的?先生莫怪,还望先生开个方剂,我们好尽早抓药返来。两个孩子尚小,病确是托不得啊。”
“我的儿啊!……”
冯氏还未接过药去,北虞就已经接过了小碗,冯氏微一怔,北虞道,“大嫂子,我总想着这药是否安妥?”
郎中仿佛是极其难,冯氏忙命缘豆先拿出二两银子来塞在郎中手里。这位郎中不由得望向北虞,仿佛看病的事只僵在北虞处一样。
冯氏抬起眼来,脸上写不尽的绝望,“先生,我的孩子如何会中毒呢?还望先生求求他们罢,我这里给先生叩首了!”
缘豆便把方剂交给了北虞。
北虞天然看出冯氏的不悦,公然体贴则乱啊。
郎中走到阁房床边,望了一眼床上的两个孩子,安抚着冯氏,“待我细心瞧瞧再说。”
冯氏听得郎中的话,几乎跌坐在地上,一旁的缘豆忙扶住了冯氏,冯氏神采惨白,嘴抖得不断,“如何会……”
冯氏一双眼睛痴痴的望着床上的孩子,仿佛没听到北虞的话。
小蛮应了一声,拿过方剂,极快的看了两遍就交到缘豆手上。
缘豆和菱角用力扯着跪在地上痛哭着的冯氏,北虞走上前来,和两个丫头扶起了冯氏,转转头问郎中,“先生,两个孩子好端端的是中了甚么毒?”
冯氏千恩万谢过郎中,郎中才跟着丫头去开方剂。
缘豆不明白二女人主仆要做甚么,她并不敢问,拿着方剂找人抓药去了。
北虞见了心下非常不忍,劝起了冯氏,“大嫂子莫要伤悲,我先去瞧瞧郎中的方剂。”
北虞皱着的眉头未曾松开过。
只半个时候的工夫,小丫头就端着药进了来。缘豆畴昔接过了药,送到冯氏面前,“奶奶,快把药给小少爷喂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