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杨嘴角微微的下垂着,“你要记得了,虞儿,这常平侯府里聪明的人很多,但是却不要聪明得过了格,才是。”
北虞嫣然一笑,“那我们就去求一个过了明路的玉佩来。”
小蛮这几日说不怕是假,她也是心惊肉跳的。这玉佩如烫手的山芋,还不晓得放在那里最为保险呢。
北虞吹着茶盏中的茶叶,看着茶叶跟着口中的香风,渐渐转动着,北虞盘算出主张。“把银票放在祖父那边最为妥当。”
杨氏半眯着眼睛,望向北虞,只见北虞似未从惊奇中回过神来,正望向暖阁的折扇门怔怔的发着呆。
小蛮低声道,“女人放心,统统都已安妥了。去做玉佩的人并非我们府里的,都是花银子雇来的人。只是此次花了很多的银子,连上几次旁人打赏来的金饰等物都当了去了。”
于嬷嬷悄悄的叹了一口气。
北虞低下头去,“母亲不疑我就好,我却也不信赖大姐姐会做出这类感冒败俗的事来。”
暖阁里只剩下北虞和杨氏。
北虞轻啜一口清茶,“能用银子做到的事,绝驳诘事。怕的是,用银子做不到的事,才难堪事。银子都省着花些,渐渐也就攒了起来了。对了,小蛮,这段日子好好调教调教齐儿,此次她着力很大。”
北虞朱唇微抿,“我想……送到钱庄里最为妥当。”
杨氏又转头看向已缩成一团的竹儿,“竹儿,你手脚竟然这般不干不净的,还惹出这等祸事来,我常平侯府里岂能容你。来人啊,去把竹儿给我绑起来卖到人牙子处去。”
小蛮脑中闪出“利字当头”。只要好处的差遣,才会让夫人如何容忍庶女。
小蛮偷眼看着北虞,才低声道:“单那一块玉佩,就花了女人的多少银子。女人,这一次真的值得么?”
于嬷嬷实在也很心疼银两,女人本来根柢就薄,只这一次,就已把月例及金饰全数花完用尽了,而后的日子可要如何过啊?再有办理都不晓得如何去做。
竹儿已吓得半死了,她求着杨氏,“夫人啊,不关奴婢的事啊,是大女人……”
“另有,小蛮,”北虞深思半晌说道,“我让你收着的玉佩,而后也是个隐患。”
莲心忙叫着几个力量的媳妇把布把竹儿的嘴塞住,连拖带拽的,把人带了下去。
竹黄,是杨氏信赖的丫头之一,把竹黄遣去翠蕉院,企图天然不言而喻了。
杨氏忙叫道:“还不快把这个丫头的嘴给我堵起来,押到内里去,明日一早就给我卖了。”
小蛮打收回丫头们,只和于嬷嬷在北虞身边奉侍。
北虞叹了一口气,“想来,她现在已经悔怨了。只是,这天哪有悔怨这味药呢?大女人想来也在悔怨着。夫人本日已替她考虑得很全面了。若不是想留她配于英王府,夫人会如许悄悄放过她?”
如许的措置,比劈面掌大女人的脸,还让她颜面尽失。大女人唇边处已有腥咸味,她已不知何时咬破了樱唇。
杨氏轻咳一声,对北虞说,“虞儿,本日的事,你倒是如何看的?”
北虞点点头,望向于嬷嬷,悄悄笑着,“嬷嬷和李婆子都着力很多。竹儿那一次去翠蕉院倒是嬷嬷真让她去的,只是做给林嬷嬷瞧。齐儿也细心,没让竹儿发觉出甚么来。”
小蛮笑着承诺,“嬷嬷还不是一样着力很多,李婆子也是一样。若不是她那一日机警,拦了林嬷嬷,我们倒也找不到那么好的机遇了。”
但是于嬷嬷不敢说出如许的话,怕女民气里堵得慌。毕竟,大女人这一次害的但是自家的女人。若不做得全面,怎能让大女人入瓮被抓呢。
一想到竹儿,小蛮就恨得牙痒痒,“背主的东西,夫人如何不把她打死了。女人常日里待她的好,莫非她都忘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