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娘泪如雨下,身子抖如筛糠,低着头拉起了一旁的纹茉,哽咽着带着丫头走出了正房里。
周姨娘皱着眉头,望了一眼大女人,又望向纹茉,长长的指甲堕动手掌中。
杨氏微微扬起唇角,给大女人最好的奖惩就是――让她再也嫁不到她日思夜想的英王府里去。
大女人咬着牙,把在英王府的事都奉告给周姨娘。
纹茉看着大女人悲伤,低着头道:“女人莫要悲伤,能够……只是偶然就丢了。女人,姨娘那边离不得奴婢,如果没甚么事,奴婢就先回周姨娘那边了。”
翠蕉院里正打得热烈,有人进了翠蕉院里,先叫住了打纹茉的婆子。小丫头就向大女人禀道:“女人,周姨娘来了。”
而周姨娘全然当作耳边风,涓滴没往内心去。以是徐宏俭也不爱往她的侧院里去,周姨娘整日里除了诵经就是念佛,很少出侧院的大门。
周姨娘呆了呆,吃紧的求道:“大女人,我想这事不会是纹茉用心而为,定然是她不谨慎,落下了一个。”
纹茉用力的摇着头,还是一句话也不肯说。
周姨娘不过三十几岁,却从不像吴姨娘把心机花在打扮上。周姨娘喜好暗色的衣衫,大女人不晓得偷偷劝过她多少次了。
“滚!”大女人歇斯底里的叫起来,“你给我滚出翠蕉院里,我而后没有你如许的姨娘,我只当你死了!”
大女人咬着帕子哭了起来,“如何会如许?我的荷包如何会丢在英王府里。”
周姨娘对大女人说道,“大女人,为何要打纹茉啊?她跟在我身边,一贯诚恳本分,未曾做过一点错事。”
周姨娘心头一惊,十大板,还不即是要了纹茉的命么?周姨娘忙拦了大女人,“大女人,你就饶了纹茉这一次罢,她下次定然不敢了。”
大女人被春果等丫头架着,哭着一团,“我辛辛苦苦的如许忍辱,为的是甚么?你到底晓得不晓得,我只盼着等离了这里,将来我有大出息,你而后也就能挺起腰杆了。不成想,最后害我的竟然是你,竟然是你……!”
大女人说着,上前一步死死的扯住了周姨娘的前衣衿,双眼瞪着周姨娘的脸,“为甚么?你到底是为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