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蕉院里,大女人也在查着帐目。大女人看着看着,发明有一笔帐目不对。大女人皱起了眉头来。
吴二家的接过帐目只看了一眼,便喊起冤来,“大女人,您可要明察啊,奴婢有多大的胆量,不给您交够银子,莫非奴婢还会瞒下来不成?先前奴婢往年给崔嬷嬷交银子时,奴婢也未曾瞒过一分,如何就现在会瞒下银子了?”
杨氏指着吴二家的骂,“我待你这般好,你胆量竟敢这么大。若不是看你畴前奉侍得殷勤,倒也节约,我这就让人扭你去送了官去。”
杨氏接过了帐簿,望着用红笔圈出的一笔帐目来,“锦儿,你说这那里不对了?”
没有一柱香的工夫,春果带着圆鼻头,方脸庞的吴二家的来了。
除夕那天,早上几个女人并**奶给杨氏请过安,大女人等旁人走了后,才从怀里拿出帐簿来,双手呈到杨氏面前,“母亲,这是庄子里的帐目,女儿已全对过了,只差一笔,就是吴二家管的那笔,女儿感觉非常不当。”
大女人把帐簿递给吴二家的,“你且细心瞧瞧,第六笔,可不是记错了。你明显交给丫头们的是四百两银子,如何帐上却写是五百两银子?”
女人银子少,有了些贪婪,但是做为女人最忠心的主子,小蛮可不能眼睁睁的瞧着女人犯胡涂。
说是毛手毛脚,倒不如直接说是偷去了好。
吴二家的忙回是。
陈福家的这才退了出去。
女人还常常说,如果老侯爷哪一日身子不好了,这些银子都要拿出来给老侯爷瞧病买药的。女人并非贪财的人,如何会收下这些个来路不明的银子呢。
小蛮在杨氏的正房里,听到北虞多说出五十两时,就已心惊肉跳了。现在又听北虞说要留xiati己,更是惊得合不拢嘴。
大女人点点头,“最好是明日,等不获得除夕那日了。”
北虞望着因严峻而微微红着脸的小蛮,悄悄一笑,“放心,我内心稀有。”
崔嬷嬷见杨氏动了怒,忙去叮咛小丫头叫吴二家的来。
还没到一盏茶的工夫,吴二家的小跑着赶来了。刚一进屋,吴二家的见大女人正垂首立在一旁,脸上就多少有些不安闲。她提了提气,笑着给杨氏见礼。
杨氏还未等吴二家的起家,就把纸甩在吴二家的脸上,“你可给我看细心了,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大女人沉目凝神于跳动的烛火中。
吴二家的说着,斜着眼睛望了一旁的春果,“大女人,您可别怪奴婢说话不入耳,许是女人屋里的丫头们毛手毛脚的,不知把银子落在那里了,女人再找找才是啊。”
大女人又道,“最好明日就报给我。”
“明日?”陈福家的没想到大女人要得会如何的焦急。
小蛮忙劝道,“女人,您可不能生出这些个胡涂心机啊,没有不通风的墙,何况这银子之事非常蹊跷。如果有一天夫人晓得了,女人岂不是自毁了出息了么?”
大女人开门见山问道:“这帐目但是你记得?”
春果一看,公然是如许。
如许的话出自自家女人的口?如何能够,老侯爷赏下来的东西,都已经收着了。固然小蛮不晓得有多少银子,但是以老侯爷的身份,和对北虞的心疼,少说也有个一千两,女人又岂会看得上这些个小钱呢?
春果忙凑过来,细心瞧着,“那里不当了?”
大女人见杨氏不信,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来,送到杨氏面前,“母亲,您细细瞧瞧,这就是吴二在内里存着的银钱,母亲,他已经贪了府上的很多的银两了。”
吴二家的来了后,就给大女人见礼。
吴二家的吓得赶紧认错。
大女人点点头。
杨氏厉声叮咛着崔嬷嬷,“你去把吴二家的给我唤了来,就说我有话要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