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忍不住,直言问向吴姨娘,“你又没有证据,如何就晓得是主子们偷的?”
徐宏俭正皱着眉头,如有所思。
“莫非这些大胆的主子们连这心头的念想,也不想给贱妾留下来么?主子们不能仗势逼迫三女人到如何境地啊。贱妾本日纵是拼出丢了性命,也要替三女人喊一声冤。”
本来她还觉得吴姨娘只是来设想撤除三女人院子里的人,现在看来不然,吴姨娘借着此次机遇,在向徐宏俭讨宠的。看看吴姨娘那惺惺作态的模样,出来喊冤一改昔日的花红柳绿的穿戴,腊黄着一张脸,像是受了天大的委曲。
吴姨娘吸了吸鼻子,“贱妾刚受了罚,重出院子就去三女人那边,不想就碰到此事。侯爷,旁物倒也罢了,只是此物于贱妾和三女人都大有分歧。那是侯爷赠与的,贱妾细心的留着,看着金丝凤钗,就如看到侯爷普通。”
心中存着这份吃惊,徐宏俭不由很多看了吴姨娘几眼。一向非常姣好的吴姨娘,本日也不上妆,一张惨白的脸上,模糊可见几道干枯的泪痕,瞧着倒有些梨花带雨的娇媚。
睹物思人的事理,徐宏俭还是懂的。
徐宏俭很久才收回目光,道:“你说晴儿的金丝凤钗丢了,又是院中的主子们偷了去,你可有证据?”
徐宏俭说完一席话,又对峙在门口的崔嬷嬷低吼道:“去守在门口,再来存候的都给我打发还去。”
很少留意女人钗脂的徐宏俭,很喜好那支金丝凤钗的做工,吴姨娘天然也是极喜好那支钗的。吴姨娘一向让人收着那支钗,若不是三女人厥后瞧见了来讨,那支钗还在吴姨娘那边。
徐宏俭心中一动,心下不由得想着,该不是真是有甚么冤情才是罢。
这日一早,北虞来到金芪院,却见父亲徐宏俭却在正厅里沉着脸,杨氏则立在一旁,脸上辩不出喜怒来,一边跪着的倒是不断抽泣着的吴姨娘和一脸委曲的三女人。
徐宏俭眉头轻挑,他也晓得杨氏换了三女人的丫头婆子很多人,只是三女人当时犯了错,嫡母教诲天然是要重新到尾做一次的。但是现在出了这类事,杨氏天然不便插手,只能由他来做此事。
正厅里。
徐宏俭还是第一次听到吴姨娘说出如此不顾性命的话,竟然心下有些发怔。他听过吴姨娘的娇话、痴话、傻话、情话、嗔话,多得不堪其数,偶然候他听着也感觉腻烦透顶。
徐宏俭又考虑起吴姨娘的话来,别的他未曾想起,那支金丝凤钗确是他请人做的,当年吴姨娘怀着三女人时,徐宏俭是请了江南的制钗匠特地做出精彩的花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