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一通安抚,很久方罢………
“这….我就不清楚了,只晓得是顾垂白叟从吏部司专门调拨过来的。有顾垂白叟为后盾,料他小小刘王二人,也耍不出甚么把戏!”李掌柜点头晃脑,有些心喜地说道。
“哦?”苏珵有些惊奇,“齐大哥,本日见你对那刘县丞和王主薄都很有微词,莫不是你之前和他们打过交道?”
几人面面相觑,苏珵等人与齐光相处多日,向来只见他谈笑晏晏、智珠在握,尚未曾见他如此失态。
现在这座精美别院的客堂上,世人食饮正酣。
“实不相瞒,鄙人便是这平山县下齐家庄人,十年前朝廷雄师入驻西北,边陲垂垂安静,家父便带着幼年的我同孙、李两位掌柜一样,做起了走南闯北的买卖,几年下来也是积累了很多余财,在这平山县也算富甲一方。”齐光的声音非常降落,两只手竟微微颤抖。
苏李氏从马车高低来,一瘸一拐地向前走了两步,身材微微颤抖着,难耐烦中冲动。
齐光说完,苏珵等人才垂垂回过神来,李掌柜附额思考半响,俄然道,“令尊名讳但是齐锐?”
“苏家小哥,齐小哥,今后门出约两个时候便可见一岔道,左行便可到苏家村,右行便是齐家庄,”李掌柜一摆手,“这两辆马车供你们代步,也好省些体力!”
不一会儿,那仆人便仓促奔来,满脸惶恐,“老爷,县衙刘县丞和王主薄刚从城外返来,我传闻….传闻朝廷给我们派来了县主。”
齐光见两位掌柜竟都是故交以后,不由大喜。又听李掌柜道,“旧事已矣,齐小哥,莫要过分哀痛。刘、王二人在这平山县作威作福多年,迟早不得好死!我传闻朝廷已经调派能臣干吏前来上任,这平山县顿时就要变天了,我看他二人便如秋后的蚂蚱,也蹦跶不了几日了。”
苏家村依傍苍虎山而建,这一道天然的樊篱便也成了宋梁的分边界。昔日两邦交好时,宋国在平山县设置阙场供人们以物换物,互通有无,这阙场便在苏家村外不远处。苏家村人们背景吃山,又守着阙场这坐地生金的买卖,在梁国入侵之前,日子过得还算充足。现在的苏家村虽没有十几年前那般富庶,不过也是炊烟袅袅起、犬声阵阵闻,明显已有很多人家在战后又回到了故乡。
世人闻言,都昂首向齐光看去,见他模样都有些忍俊不由。
不待他说完,便见李掌柜猛地一拍大腿,转头看向一旁另有些瞠目标孙掌柜,“老孙,你忘了,当年家父曾言他战役山县一名齐掌柜了解。固然家父比这位齐掌柜年长很多,可论起这经商的本领却自叹不如,他两人但是常常结伴而行。家父曾说这位齐掌柜厥后无端没了动静,现在看来,倒是遭了天灾…..哎”,孙掌柜一愣,凝神思考了半饷,俄然眼睛一瞪,大呼道,“哎呀,我想起来了,没错没错,家父也曾说过。没想到啊没想到,可惜,可惜…..”
“等我安葬了父亲和乡亲们的尸身后,刘松王林二人才堪堪赶来。他们不追逐劫匪追回被抢财物也就是了,可竟然要求我齐家庄残存世人顿时为他们烹食做饭,还说村庄里没有一具尸身,这都是他们的功绩,要让我们联名为他们表功!”齐光瞋目圆瞪,重重呸了一口,“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厥后我忍不住和他们实际了几句,却被那刘松狗贼锁进了县衙大牢,多亏娘和众乡亲东拼西凑借的财帛,才将我保出。厥后娘怕我再出事,便带着我南下,这一分开便是五六年了…...若不是娘上了年纪,思乡心切,怕是我再也不会回这悲伤之地了!”
没多久,苏李氏等女眷难耐困顿,俱都去安息了,堂中便只剩下苏氏兄弟、齐光及孙、李两位掌柜。世人同业多日,现在别离期近,都忍不住多喝了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