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县丞听唐儒说完,不由浑身打了个激灵,又听唐儒开口说道,“如果到时候举国高低一体、文武同心便还好,但是现在的景象……...刘大人,老夫方才已说过当前的文武之争,你感觉三五年内有能够停歇吗?哼,只怕是愈演愈烈之势!说不定便会有谁暗中扯你的后腿,到当时一旦平山县措置有失,刘大人,到时候纵是老夫知你苦处情愿出面保你,恐怕也是故意有力啊!”
唐儒放下酒杯,很有些诚心肠说道,“两位大人这话就见外了,我平山县多年来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多赖二位之力啊!并且这些年来县主空缺,两位大人恪失职守兢兢业业,老夫是一向看在眼里。这酒两位大人实在是当的!”
刘县丞和王主薄相互看了一眼,内心一喜,忙端起酒杯道,“不敢不敢,垂白叟厚爱,卑职当不起啊!”
刘松对县主之位觊觎已久,只是朝中文臣对他多不信赖,是以始终不能获朝廷受命,估计趁此机遇这刘松也要再做尽力了。现在恰是探查这二人筹算的良机,钟华为人一贯朴重,又夙来对这二人非常不屑,只怕会打草惊蛇啊。
唐儒闻言心中冷哼一声,面色倒是一缓道,“刘县丞当县主却也是完整胜任的,只是……….”
刘县丞闻言,一向保持着浅笑的瘦脸顿时显得有些阴沉,对着二人拜别的方向狠狠的啐了一口。
说着,刘县丞哀音渐起,竟留下了两行老泪。
“呸,一只老狐狸!”
俗话说“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平山县县主之位久悬未决,这二人便是实际上的一把手和二把手,但是现在在这两位客人面前,却不敢有涓滴的倨傲之情。刘县丞挥手呵退一旁服侍的丫环,竟然亲身端起酒壶为这两人斟起酒来。
唐儒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又道,“到当时,钱、权、兵来往变更,这平山县定然是举国谛视,又同为文臣武将聚焦地点......刘大人,这个位置…不好坐啊!”
“刘大人节哀,王大人节哀呐!”唐儒见刘县丞如此,心中也是鄙夷不已,只是脸上还是诚心肠说道,“哎,老夫惊闻凶信,也是悲伤不已啊!实在是天不眷我平山县啊!”
刘县丞闻言一愣,随即内心恨恨想道:你要真是我治下的一介草民,早把你千刀万剐丢到苍虎山喂野兽去了,还容你这般猖獗?只是神采却安之仍然,笑着说道,“那里那里,候司郎当年交战天下功劳无数,这才有了现在的天下承平!卑职和王大人但是一向对候司郎当年的豪杰风采佩服不已呢!”
刘县丞和王主薄相互看了一眼,忙起家恭手道,“还请垂白叟指导!”
平山县衙,侧厅,刘县丞与王主薄此时正在宴客。
他宴请的这两位客人,恰是唐儒和钟华。
他假装品咂美酒,眯眼朝刘、王二人看去。
“唐垂白叟,钟司郎,这醪酒是卑职托人从鹤山之畔即墨带返来的!”刘县丞一边殷勤地斟着酒,一边笑着说道,“酒香浓烈、口味醇厚,微苦而余香不断,浅尝之便可适筋骨入骨髓。二位大人都是酒中里手,卑职不敢留私,恰好以此美酒请两位大品德鉴一番。”
钟华见刘松演出,心中一乐,刚要开口调侃两句,忽见一旁唐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便不再说话,用心对于起面前的这美酒起来。
唐儒仿佛并未重视到席间的暗潮涌动,他端起酒杯轻尝了一口,顿觉这醪酒香醇如幽兰,入口甘美醇和,回味耐久不息,内心暗道一声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