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珠看着那把在少女素白纤指间翻飞的元宝形铜锁,内心一阵阵的发毛。
没有钥匙,如何开的锁?
她向来没有出过忽略,哪知本日撞邪,主子俄然要看钱箱了。
太微不声不响地看了她一眼:“照说,我犯了错,做主子的理应跟着一道受罚;更有甚者,得重罚。规劝主子,原是你们的本分,现在本分未尽,自是大错,对也不对?”
碧珠百思不得其解,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
可太微却笑吟吟地叫了一声“碧珠”,“你偷了多少?”
俄然,耳边悄悄的“咔哒”了一声。
碧珠一惊,回过了神来,吃紧忙忙回声退下着人去探听。隔了一会儿,她翻开帘子重新走出去回话道:“女人,说是二女人本日穿青色,四女人着月红色。”
碧珠越想越慌,又磕了个头:“女人可别因为奴婢的不顶用而担搁了时候,您再不解缆,老夫人那该等急了。”
太微沉着脸,慢条斯理隧道:“掉了?连把钥匙也看不好,我还留着你做甚么?我是不是该去提示一番崔姨娘,你想出嫁了?”
箱盖已被太微翻开,里头的东西一览无余,连半点死角也无,有多少散碎银子,只消一眼便能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