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宴让沈思行和金树等在内里,她一小我出来。
“我就来了。”
“跟上去。”宁宴压了压腰间的令牌,跟着十几个扛包工,他们上了堤坝,沿着走了百十丈后,面前鲜明呈现了一片低矮的,用黄土和稻草搭建的,低矮的通铺。
没有人出去,房里也没有人。
宁宴几近一眼就看到了包王氏说的阿谁船埠,和周边几个小的比起来,这个挂着旗的船埠最显眼。
现在,老包正半个身子倒在铺上,脖子上开了个血口儿,血已经汩汩地流了一地。
“不可。”宁宴感觉老包不但不能留在这里,连都城都不要留。
抽水烟的男人吞云吐雾,四周静悄悄,屋里也没有声音。
她不但没有看到老包,也没有看到像工头一样的人。
如果老包白日没来上工,早晨总要出来用饭活动吧?
一铺的床,重新到尾。
他们绕过前面的围栏,站在田埂上说话,老包低声道:“明天夜里他们将我带来这里,说我不走就杀了我媳妇和儿子。”
宁宴转头看向抽水烟的男人。
看了足足一盏茶的时候,宁宴并没有找到老包。
老包不肯。
抽水烟的男人也非常惊奇,他手足无措地站在边上,宁宴吼道:“沈思行。”
“但我随你出去的,并没有看到人出去。”沈思行猜到她在想甚么,沉声道,“你站在门口的时候,我和金树已经往这边走了,然后看到你进门,喊了我名字的时候,我们已到了门口。”
内里黑漆漆的,看不到有没有人。
老包指了指屋内,就出来取衣服了。
各处忙得热火朝天。
宁宴亮了腰牌。
“屋里刚才没别人?”
“难为你故意了。”老包提着包子,指了指前面,“这里乱,我们去别处说话。”
“再等等。时候不早了,估计他们也快出工了。”她想看看,这些人早晨在那里歇息。
这个案发明场极其的诡异。
“来了。”老包一瘸一拐地到门口来,瞥见宁宴脸上镇静了一下,随即眼睛骨碌碌一转,笑着道,“大侄女,你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