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这个案子的线索触底,成了悬案,一悬七年无果。
“那他除了你,另有没有其他好朋友?”
肖志云点头,“没有。”他敏捷朝课堂里看了一眼,又垂着头低声道,“我能不能归去听课了?”
裴延看她一眼,不置可否。
“在,在卷宗房内。”
马天成看着宁宴的背影,眉头挑了挑,他身边人道:“她还真敢查!”
肖志云应是,小跑着进了讲堂。
这个班一共十九小我,加上俞隽恰好二十位。
宁宴将卷宗收起来,一行人去了国子学。
宁宴摸着桌面上深浅的陈迹,歪着头冲着阳光看,随即她心头跳了跳,因为桌子上写着两个字,邓鹿。
宁宴又问了十多个题目,大师车轱轳话,也是没有多少代价的。
“实在,我们之前干系很好,但比来两个月,他都是独来独往,都不睬我。”
“这是他的坐位?”宁宴问大师。
糕点铺子的店主没有杀人动机,而书院里的同窗,对曲立的评价也都很好,说他没有和谁结下仇怨。他的父亲是玄宁侯府庶出的一支,领了南城兵马司里的差事,为人诚恳本分,没有仇家。
她刚到巷子口,就看到裴延正靠在一侧,悠哉游哉地吃着东西,她顿时笑了起来,“你如何在这里?”
“去那里?”沈思行问宁宴,宁宴道,“去国子学。”
“初三那天,他有甚么非常吗?”
肖志云昂首看着裴延,又忙垂着头应是。
“敢和能,是两回事。”马天成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挺好,初生牛犊不畏虎,可也会被虎吃掉的。”
先生姓刘,举人身份,在这里抢先生已有二十年。
“普通吧,归正我没看出来他那里不普通。”少年回道。
阿谁案子是七年前的旧案,一个少年在书院里不测灭亡,阿谁案子一向悬而未决。
先生还觉得他睡着了,敲桌子喊他起来,喊了十几次,将人翻开,才发明他七窍流血而死。
宁宴吃着东西,将俞隽的随记给他看,裴延顺手翻着,宁宴吃着吃着,俄然想到一件事,“马天成让我查的案子,会不会……”
“他出事那天,蒲月初三,您见到他了吗?”
沈思行去问别的两位先生,宁宴则进了讲堂,问了俞隽全班的同窗。
他们说着话,嘻嘻哈哈走远了。
她找到了被害人俞隽的老友肖志云,肖志云本年也是十五岁,长得很高壮,但脸上的稚气又未脱,看上去虎头虎脑的。
俞隽在随记上写着,他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