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兴本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宁宴。
声音不小,除了丫环好多人听到了。
“窗户是从内里栓着的。”他低声道,“衙门里的人查了,没有撬动的陈迹。”
“因为二爷喝醉了,牡丹姐姐说她照顾更便利,因而就将人扶走了。”
“没多久吧,就十来句拌嘴的话。张二爷说我养谁你管不着,牡丹姐姐就问他,不是要帮着赎身么,如何能出尔反尔。”
宁宴如有所思,她看过干果点心,又停在床尾的痰盂边,内里有呕吐物,她蹲下闻了闻,内里稠浊着浓烈的酒气。
“凶器是老二的腰带,被县衙收走了。现场没有丢财物,老二说他搭在床头的一块玉佩和荷包子都在。”
难怪衙门里的人让张兴本找人顶罪,因为统统证据都指向张二爷。
空中有很多庞杂恍惚的足迹,各个方向的都有,她没有看到可疑的。
臻娘一愣噗嗤笑了起来,“还真是心细。”
可窗户是从内里插销着的。
臻娘让小厮去写昨晚和被害人喝酒的名单。
她说张二爷本来是包养牡丹的,但半个月前张二爷筹算改包她了。
宁宴问臻娘,“每天都打扫吗?”
“吵了多久?”
她关上窗户,点了一根蜡烛蹲下来,检察空中上的足迹。
这些欣喜和迷惑在他脸上逗留了一刻,他没空深想,持续回宁宴的话。
“客人一走就清洁净了,哪能留到早晨呢,臭死了都。”臻娘回道,“是不是吐了?张二爷昨儿早晨是喝了很多的。”
一个丫环说,子时过半的时候,牡丹要了一回热茶,又过了一会儿张二爷吐了,两小我还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