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盏茶工夫,琉凡的气味才展开眼睛,借助小筑的内力,将气味调匀。
“传说西陵老天子琉宏景当年独宠太子母妃,在太子母妃归天的时候,曾咬破手指,滴血于她的额头,希冀留下印记,在她转世时好相认。”天子坐下来,蹙眉说道。
“太子殿下!”小筑轻飘飘跳下床来,满眼忧愁地看着琉凡,千言万语尽在不言当中。
东陵皇宫里,洛波纹跟着天子和皇掉队了凤仪宫,皇后这会已换了神采,拉着波纹的手,笑盈盈当着天子的面便要结拜姐妹。
但任是他资质聪慧,影象强大,也难以在短时候内将这么多招数记下来。
“但是!唉!”琉凡拿着《冲虚经》,重重叹口气。
这也是徒弟的一片苦心,因为徒弟深知他没有临阵对敌的经历,如不能熟记敌方武功招数,只怕对阵时,很难在刹时找出对方招数的马脚,尽快制胜。三清道观的藏经阁里,存有各派武林秘笈,徒弟费时将近十年,才将各派精华总结暗含于这十几本经籍以内。
“殿下,本门武功,急为大忌,你不是不知。”小筑柔声责怪。
琉凡想今晚再看书已是不能,只得埋头躺下,内里北风吼怒,无端让他感觉戚然,脑中闪现母妃过世时欣喜的眼神,不觉苦笑:“娘啊,你觉得欣喜的,实在对儿子来讲,倒是平生的桎梏。”
他一页一页翻阅,不觉内心便有几分烦躁,而烦躁是木石门武功之大忌,书翻到十页,琉凡俄然感觉嗓子一热,咳嗽一声,竟吐出一口鲜血。
天子却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张脸早愁闷得成了紫茄子。
当年他出入道观,都是以拜祭母妃之名而去,在道观里,徒弟将独门内功心法埋没于《南华经》内,他每朗读一遍,内力便增加一成,现在十几年畴昔,他已能节制气血运转于满身统统经络,达到大周天“身知”的境地。而武功招式,木石行遍江湖,揣摩各大剑庄剑派的好坏,另辟门路,自创木石门之无影九剑,剑招虽少,但简练凌厉,忽来忽去,窜改精微,再加以内力御剑,出剑快、狠、准,敏捷攻敌马脚,制敌于无影无形。
端木一支死力弹劾宰相殷洪逾和司马太傅,想将这两座最安定最强大的太子背景铲平,却何如殷宰相和司马太傅都是三朝重臣,加上父皇心如明镜,不管皇后在背后战略算尽,两位大人始终岿然不动。父皇为包管他的安然,还特地赐赉东宫最精锐的侍卫步队,可见父皇对他的珍惜之心。
“皇后说得太好了!到那一天,朕包管你们两个都不孤负,东西两宫娘娘平起平坐,你们意下如何?”天子站住,对她们两人说道。
“mm畴昔以后,凭着mm的仙颜娇媚,定能将西陵老天子迷得晕头转向,偶然国事,待我们东陵崛起,他日将西陵灭了以后,必然将mm接回家来,姐姐皇后之位,让之于你!”皇后说得慷慨激昂,天子也不由愣住了脚步,眼里放出亮光。
洛波纹没有说话,内心却骂开了:“丫丫个呸,晓得姑奶奶不会跟你抢男人,你这脸上的积雪寒冰顿时熔化了,早几个时候,我看你恨不能将姑奶奶生吞活剥呢。”
“mm,皇上心忧啊,你看那西陵的死太子,在皇上面前多么放肆,你此番去西陵,内心不能忘了国耻啊!”皇后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
顾不得太多,她如一只黑燕子普通飞到床上,盘膝坐好,将手掌拍在他背上,运功为他疗伤。
小筑听到动静顿时跑出去,见他双目紧闭,神采赤红,被子上一片殷红,嘴角也有血迹,不由心惊。她顺手一扬,一股轻风顺手指而出,将房间的门轰然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