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二夫人,是、是老夫人……唉,老奴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您还是亲身去福寿堂看看吧。”
“阿爹,方才我和阿妹玩儿游戏,阿妹欢畅,就笑了!”
那些所谓的唐家人早不来、晚不来,恰好明天过来,定是冲着“过继”这件事来的。
唐元贞思考半晌,不管这些人到底是甚么人,她都不想在明天见他们。
唐宓对这些并不知情,她还在玩儿她的新玩具。
相伴多年,唐元贞即便没有明说,唐妈妈也明白了她话里的意义。
小手一动,铃铛就叮当作响。
“哎哟老天爷啊,我不活了,孀妇赋闲的把孩子拉扯大,辛苦了几十年,却养了个白眼狼啊~~”
踩着乌黑的罗袜,王怀瑾来到老婆身边,盘膝坐下。
“把人带到偏厅去,让何家才‘好生’接待!”
随后,唐元贞将特地从兰陵故乡请来的族老迎上正堂,然后当着亲朋、世交的面儿,请族老将唐宓的大名写在了唐氏嫡支的上面。
唐宓听着声音,不由咧开小嘴咯咯的笑着。
“如何了?莫不是阿娘有甚么不舒畅?”
哐当,竹帘被重重的掀起又摔下。
她不由弯了弯嘴角,不管外头有多少烦苦衷,一看到三个宝贝,她便会高鼓起来。
王令齐一听这话,赶快表功:“另有我,阿娘,我每天都给阿妹背《急就章》!”
阿方不知该如何描述,最后只得含含混糊的说道。
不管他们是来道贺,还是来拆台,唐元贞都不给他们机遇。
唐家早就没人了,好吧!又哪儿来的族老?
王怀瑾给闺女擦完口水,摸摸她的额头,又握握小手心,这才放心。
小小婴儿笑得口水横流,洁癖的王怀瑾也不嫌脏,捏着帕子给她擦着。
一进门,便看到三个孩子温馨的画面。
唐元贞固然不晓得他们的秘闻,却模糊猜出了他们的目标――明天是唐宓的满月宴,亦是她过继给唐家的大日子。
唐宓也被换上了一身大红绣金的小衣服,胖了三折的脖子上挂着明晃晃的小金锁,手腕上带着小金镯,镯子做得非常精美,上面还穿了几个小铃铛。
“老头子嗳,你如何死的那么早啊。你快展开眼睛看看吧,看看我们养的这个不孝子哇~~”
“2、二郎,不、不好了,您快去瞧瞧吧!”
“哟,瞧瞧这是谁家宝贝儿啊,笑得这般高兴?”
与唐家靠近的几个旁支也死伤大半。紧接着又遭受了兵祸和饥荒,最后偌大了一个唐氏家属只剩下了几十个漏网之鱼。
王令齐哒哒跑到父切身边,扒着父亲的胳膊,持续逗弄mm。
唐宓翻了个白眼,二哥好蠢,她早就把《急就章》背熟了,成果二哥还每天来念叨一遍!
畴昔的十几年间,唐元贞祭出“大棒政策”,恩威并施,让那几十号民气服口服,完整不再肖想唐家的财产。
“嗯,好!”
临时打发了唐家人,唐元贞换上新制的大红蹙金半袖衫,下配一条高腰襦裙,头上累丝嵌宝衔珠金凤钗,颈上、手腕上带着配套的金饰,端得是雍容繁华。
唐元贞扶额,这就闹上了?!
王令仪也想跟mm玩儿,但碍于本身“长兄”的身份,他还是一本端庄的跪坐在一旁,膝上还放着一卷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