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拥簇着妇人和少女上了二楼,而剩下的仆妇也繁忙起来,先将马车赶到后院。
妇人捶了捶腰,这些日子赶路,整天在马车里闲逛,别说猫儿了,就连她也累得不可。
成果管事的又补了一句,“这些食材,都是由专人,每隔一两日从庄子上快马运过来的。”他没说的是,他家娘子大富,沿途有好几个庄子,恰好能够供应。
掌柜的本能的想着。
待到几人出来的时候,床榻上已经铺了家常所用的凉席、褥子,香炉里也燃起了仆人惯用的香料。
“嗯~我要睡一会儿,用饭的时候再叫我吧!”少女爱娇的从嗓子眼儿里嘀咕了一句,眼眸已经闭上了。
晓得来的是高朋,也非常讲究,但掌柜的没想到,人家会讲究到这类境地,竟是连热水都不让厨房的人给烧。
绯衣少年明天换了身湖蓝色的胡服,腰间还挂了一把剑,脚上一双乌皮靴,妥妥游侠儿的打扮。
堆栈的后院有点儿小,只能容下三四辆马车,别的十来辆马车则停在了内里,直接将堆栈的后街堵了个严严实实。
一关上门,刚才还亭亭而立的少女顿时仿佛被抽去了浑身的骨头,懒洋洋的歪到了榻上。
此中大多数都是女眷,紫衣少年拥簇着一名妇人走了过来,那位妇人上身红色绣折枝斑纹的窄袖襦衣,下配一条秋香色齐胸长裙,裙摆没有拖地,暴露一点点脚尖。
掌柜的猛地回过神儿来,老脸有些涨红,磕磕巴巴的道:“郎、郎君,可、可有甚么叮咛?”
不过,单是那一把好嗓子,就足以让人浮想连翩了。
妇人,也就是唐元贞说道,“对了,你们回京也有些日子里,京里可还好?”
管事瞥了掌柜的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弱智,“当然不会随身带着。”他们从梁州解缆,梁州间隔都城好几百里,这么长的路程,再好的食材也要烂掉了。
“哈哈,没错,这就是我住过的第二百五十间悦来堆栈。”
唉,话说现在把这小子塞回肚子里,还来不来得及啊?
掌柜的咽了口吐沫,拉住批示的阿谁管事模样的人,猎奇的问道:“您家仆人出行,还、还随身照顾食材?”
停好马车,仆妇们便开端从马车车厢里往外搬东西。
少女的美,没有一点妖媚气,反而透着浓浓的书卷气和崇高端庄。
特别是家里还住着那么几个不费心的主儿。
所幸这条街本来就没甚么人,也就没人跑来抗议。
“啊~~”,掌柜的又是一愣,“您的人本身脱手?”
甚么叫无语凝噎?
离京五年,终究返来了,唐元贞对家里非常惦记。
他谨慎翼翼的将妹子扶上马车,哈哈笑着说道。
“哎哎,掌柜的,掌柜的,回神哟~~”
王令齐伸手在掌柜的面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