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唐夫人是去程家?
“应当不是,我们这里是务本坊,平阳长公主的公主府但是在崇仁坊哩。”
让那些管事们来讲,狗屁的管家,清楚就是想让王怀婉拿着本身的嫁奁补助家用。
清远侯夫人身子晃了晃,面前一阵阵的发黑。
“搬东西?”清远侯夫人满脸迷惑。
一声巨响,仿佛好天打了个响雷,只把人惊得魂飞魄散。
李寿:“这是将作监最新研制的爆仗,能力极大,只这一枚就抵得上几十上百枚。”
“走,从速出去看看。”
围观的人一层又一层,此中便有很多看热烈不嫌事大的,听到这大嗓门的话,站在人群中喊了一句:“可不是这个理儿?亲戚之间,就该守望互助。”
马车两侧各有十个客女跟从,她们皆是胡服打扮,腰间还挂着横刀。
“嘭~~”
哎哟哟,四郎的乳母又跑来跟四娘要银子啦!
“嘶~~我倒是传闻安国公府的夫人豢养了很多客女,她的客女个个舞刀弄枪,非常短长哩。”
“对、对,你这一说我就想起来了。传闻这位夫人出身兰陵唐氏,是唐太府的爱女?”
一群闲着没事的人跟着马车走到了安仁坊,见马车公然朝清远侯府而去,闲汉们个个暴露冲动的神情。
王家四娘真是没用,握着大把的嫁奁,却连顿像样的饭都吃不上。
谁家做客还会拿着兵器?
门房苦着一张脸,悄悄的擦去额上的盗汗。
自家人晓得自家事,王四娘在程家过得如何,瞒得过外人,却瞒不过他们这些下人。
另一边,平康坊的一处极小的宅院前,身着胡服的唐宓正在跟李寿嘀咕。
王家找亲家算账来啦?
程家的门房看到这么大的阵仗,也被吓了一跳,一人跑去内里通报,另一人颠颠的跑到马车跟前问安。
次日凌晨,王家大宅的角门驶出一辆马车。
清远侯夫人暗自悔怨不该这么心急,但唐元贞都到了家门口,不管如何,她都要应招啊。
“哎呀,这是谁家啊?竟然还带着这么多身负武装的女婢卫。”
啧,传闻二娘(程伯的老婆)从四娘那儿又“借”了一支赤金缠丝嵌红宝石的簪子。
小丫环暗自撇了撇嘴,心道,之前从王四娘手里弄银子的时候,如何不说这话?
李寿下巴抬了抬,指向小院,“尝尝不就晓得了!”填了火药的爆仗,如何不短长。
出了自家巷口,来到大街上,唐元贞出行的阵仗引来了很多路人侧目。
常日里,他们也没少拿这些事谈笑――
现在,哪怕怀着孕,也被清远侯夫人委以“管家”的重担。
人还没到大门口,便听到一个大嗓门扯着嗓子喊着,“我们夫人晓得清远侯夙来清贵,哪怕家里过得艰巨,也不会跟亲戚开口。哎呀,都是一家人,那里就这么外道了。以是啊,我们夫人特地筹办了这些东西,好歹让亲家度过难关,是也不是?”
“甚么?她、她真这么说?”清远侯府最看重脸面,成果却被唐元贞当众把脸撕了下来。清远侯夫人如何能坐得住?
没想到,她这里刚把管家权交给王怀婉,唐元贞就上门了。
清远侯夫人用力掐了掐掌心,老脸煞白的往外走去。
她便想着,唐元贞应当不会为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子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