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是谁都有荣亲王妃这等魄力的,人往高处走,只要高门嫁女,哪有低门嫁女的事理?
虞从信坐在中间,将手摸进被子里,按住她浮肿的腿,为她悄悄的按摩。这类事情他做得很天然,跟着月份越来越大,安阳郡主早晨睡觉时,腿常常抽筋,只要他在家,都会亲身给她按摩,减缓她的难受。
安阳郡主一颗心顿时像吃了蜂蜜一样甜滋滋的。
虞从信将腰间的佩剑丢给随行的小厮,畴昔扶住她,问道:“你这是要去那里?”
“回世子夫人,另有几天呢。”安嬷嬷答道。
终究洗净身子后,安阳郡主穿戴广大的领口绣柳叶纹素白寝衣,打着哈欠,眼角沁出困盹的水光。
虞老夫人指着她笑道,“你这丫头又晓得了?”
“我另有些事情没忙完,你先睡,等会儿我就返来。”虞从信探身将内里的被子拉过来,给她盖上,又为她整了下披垂在枕上的青丝,看着她闭上眼睛,方才起成分开。
不过虞从信要做的事情,很少有人能禁止他,别看他给人的印象斯斯文文的,脾气很好的模样,决定的事情便不会变动,恰好他还能让人不由自主地佩服他,完整反对不了他的决定。
霍姝听了,瞅着安阳郡主的肚子道:“绣绣有身后,都丑成这般模样,估计是小子吧,不过也没丑得太短长,或许里头另有个小女人也说不定。”
安阳郡主头胎生孩子,没有经历,只能听长辈的。听到这话,她忍不住想笑,感觉虞家的女人都是挺短长的。
妊妇的体温高,轻易出汗,漫步消食归去后,安阳郡主就感觉满身有些发腻,对丫环道:“去打水来,我要净身。”
霍姝转头问虞二夫人,“二舅母,您到时候想要孙子还是孙女?”
虞从信换了一身简朴的长袍出来,对丫环道:“去打水罢,有我看着,不会有事的。”
安阳郡主嫁给他后,才发明此人道子不如表面看着的那样,偶尔被他吃得死死的。
虞从信在书房里繁忙一通,直到内里打半夜鼓后,方才回房。
她侧身躺到床上,见他似要去忙,问道:“你还不睡么?”
他去净房简朴地洗漱,回房筹办歇下,就见床上的人睡得不平稳。
信不过安阳郡主,还信不过郡马么?
虞从信听到这话,脸上暴露忧色,转头看老婆一眼,说道:“娘来得恰好,届时绣绣也要生了。”毕竟是第一胎,肚子还那么大,虞从信多少有些担忧,母亲生过四个孩子,经历丰富,到时候有她陪着,也能放心一些。
虞从信将她扶到床上,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柔声道:“困就先睡罢。”
虞从信笑盈盈地应下。
安阳郡主听到这话,眉头微挑。
过了几日,虞二夫人达到都城,虞从信亲身去京郊十里亭接她。
虞从信平时表示得太好,到处殷勤,有些事情丫环婆子都没想到,他已经想到了,并且想得非常全面,乃至于安阳郡主身边服侍的人,对他非常信赖。
安阳郡主弯起唇角,“我去给祖母存候啊。”见他脸上暴露担忧的神采,她笑道:“太医说了,妊妇要多动动才好生,恰好我每天迟早过来给祖母存候,当作活动,在院子里转那么点路,我也感觉太少了。”
“好了,睡吧。”虞从信哄道。
虞老夫人这心也跟着严峻起来,给二儿媳妇去信,她能过来也好。
安阳郡主挺着大肚子,在丫环婆子的簇拥下,走过回廊,就见到一身玄色劲装,腰缚红缨腰带的虞从信从内里走出去,身后的报风在半空中掀起一道标致的弧度,衬得他俊雅的面庞多了几分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