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没干的事情,却受了别人的谢,无功不受禄,虞从烈受之有愧。可既然聂世子能面不改色地当着他的面说这话,为的就是保护这表姐的名声,虞从烈只好硬着头皮接管了。
屋子里服侍的樊嬷嬷双眼直视窗口,只要嘴角抽啊抽的,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
说着,聂屹招手,身后的侍从元武恭敬地奉来一方锦盒。
三岁被封为卫国公世子,身上另有一个五品官职,的确就羡煞了世人。
回到松涛院,虞老夫人就叫人将在南轩斋读书的外孙女叫过来扣问这事。
如果女人家年纪小点,在外如此行事无伤风雅,可现在霍姝已十四岁,来岁及笄就要说亲了,倒是欠仿佛小时候那般尽情妄为。
“虞老夫人。”聂屹上前行了一个长辈礼。
虞老夫人毕竟舍不得怒斥她,佯装活力道:“这类事情,卢侍卫竟然未曾奉告我一声,该罚。”
霍姝悄悄点头,聂屹不但长相不俗,行事更是进退有度,实在是个不成多得的好男人,害她只见了他几面,对他的印象大好,每次只要想到他,内心就欢畅。
此话,便算是承认了当时的人实在是虞从烈。
一时候,霍姝有点儿不太明白聂屹的行动。
霍姝分开松涛院,本来是想回南轩斋上课的,却没想到半路上被虞从烈反对下来了。
丫环上了茶后,聂屹不待仆人相询,便直接道明来意,“前阵子,屹游历至云州城,却不想在路上碰到流寇,当时多亏府上十三少爷脱手互助,方才得以满身而退。今儿路过平南城,便冒然过府来拜访,以感激府上十三少爷当时援手之恩。”
这人间对女子的要求犹为严格,容不得有一丝越矩特别,特别是年纪大的女人,该说亲时,更要慎重。这也是聂屹心知当时脱手的是霍姝,过来称谢时,还是言明是虞家十三郎。
“你又在内里用我的名字干好事了,是不是?”虞从烈将她高低打量,猜疑地看她。
“我哪有干好事?你没看到外祖母都没罚我么?”霍姝理直气壮地辩驳。
又说了几句话后,虞老夫人让留在平南城的三儿子和几个年长的孙子陪客人,她回了松涛院。
虞老夫人笑完后,对外孙女道:“聂世子既然已晓得你的身份,过来称谢时却还是说烈哥儿的名字,可见他是个故意的。”
这事相互心知肚明就行了,何况她已经收了他的谢礼,他实在不必再亲身登门称谢,将之搞得太昌大。
虞老夫人是天子亲封的二品诰命夫人,又是长辈,聂屹这礼行得恭敬非常。
虞老夫人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惊奇地看着将近将本身缩成鹌鹑的外孙女,问道:“他已经看破你的身份?”
本是天子的亲外甥,又是天子亲身教养长大,在京中的风头乃至压过诸位皇子,只要天子在,少不了他的繁华繁华。
饶是她这把年纪,见过的超卓儿郎很多,仍为这少年的风韵仪度赞叹,不愧是自幼抱养在皇宫的勋贵弟子,一身清贵之气,却无一丝矜骄,施施然地站在那边,便让人忍不住将视野停在他身上,只剩下赞叹。
她自幼力量就比平常的女人家大,厥后随表哥表弟们一起练习虞家的枪法,力量更大了,就算这几年被拘着当一个闺阁女人,可那力量还是非比平常。每次她一严峻,就喜好绞帕子,多少帕子都不敷她撕的。
虞从烈正要辩驳她的正理,俄然眼睛微微瞪大,吃惊地看着从回廊那边走来的一行人,眼角余光瞥见霍姝,这会儿两个正首要赶上了,可如何办?
留在平南城的虞家几个年长的爷们得了动静,纷繁过来相陪。
霍姝谨慎地瞅了外祖母一眼,小声地说:“外祖母,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