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蜜饯买返来,霍姝拧着眉,喝几口药汁就咬一口蜜饯,在药汁凉了之前,终究将那碗药喝完了。
懿宁长公主和庆元帝是同胞兄妹,皆是先帝元后所出的龙子凤女,现下的太后是继后。他们兄妹豪情自幼就极好,庆元帝爱屋及乌,加上当年的卫国公世子救驾身亡,是以对这外甥多有宠嬖,连皇子们也不及。
“臣只找到一半的藏宝图,另有一半被人劫走了,不过臣能肯定劫走它的人恰是当年的忠义王留下的人。”聂屹沉声说。
霍五爷倒也不介怀这点冷待,究竟上,对这十多年未见的女儿,他也不晓得说甚么。
庆元帝将那布包裹着的藏宝图丢到御案上,漂亮的脸很快就暴露笑容,拍拍外甥的肩膀,见他还是一副领罪的模样,笑骂道:“行了,别和朕摆这副模样,你娘如果晓得,少不得要和朕置气了。”
返来禀报的是霍承珏的小厮,“传闻七蜜斯病得非常严峻,现下仿佛已经烧起来了,人都有些含混。”
邬嬷嬷将熬好的药端来,让丫环将床上烧得有些含混的人扶起来。
庆元帝细心打量少年,忍不住笑道:“半年多不见,世谨又长高了。”
聂屹淡淡地点头,见没甚么事情,便辞职分开。
“蜜斯,起来喝药了。”
聂屹从怀里拿出一份用布包着的东西,呈给天子,垂首说道:“臣办事倒霉,请皇上惩罚。”
霍五老爷听到这句话,心伤了下,冷静地点头。
看到被丫环揣扶着的少女,先是为她姝丽的面貌而惊奇了下,很快便重视到她的神采极其不普通,忙上前一把扶住她,说道:“你是姝姐儿吧?我是你大伯母,传闻你病了,老夫人让你先去安息,等养好病再去给她白叟家存候。”
虞家竟然舍得用将军府的亲戍卫送个表女人回京,可见这堂妹在虞家是极其受宠的。
这般标致的女子,也莫怪父亲这些年一向心心念念着。
霍妙跟着母亲一起回到屋子里,神采有些庞大,怔怔地坐在那边,好一会儿后,才问道:“娘,七姐姐是不是长得像那位虞夫人?”
“五弟妹,姝姐儿抱病了,先让她回叠翠院安息罢。”靖安侯夫人说道。
哪知去找了一番,只翻出一个空蜜饯罐,明显从平南城带回都城的蜜饯,在路上就被某个贪吃的人给吃完了。
先前在路上他就重视到这群侍卫了,他们坐在顿时,背脊挺直,神采刚毅,是一群练习有素的兵士,不消说也晓得应当是虞将军府亲身练习的亲卫。
霍姝的双颊红扑扑的,含混了一会儿,才看清楚床前的人,有些衰弱隧道:“嬷嬷,药太苦了,我想吃蜜饯。”
霍姝转头看过他,好一会儿目光才在他脸上定焦,出口的声音软绵绵的,完整没有平时的活力和生机,“你是我爹?”
霍姝躺在薰过香的被褥里,只感觉脑袋一阵阵地晕眩,床前的人来来去去,她一时候也分不清是谁。
目送他分开后,庆元帝想到甚么,对连青道:“去查查此次和世谨一起进京的那位靖安侯府的女人。”
见女儿睡下,霍五爷站在这里没意义,交代一声屋子里的丫环经心折侍,才走出去。
见他要恼了,庆元帝没再逗他,免得他真的要活力了。
看她这衰弱的模样,纵使抱病中仍难掩那绝丽姿容,靖安侯夫民气里就忍不住嘘唏。当年的事情,一个刚出世的孩子懂甚么,和她有甚么干系呢?只是那些不好的事情都凑到一起,老夫人又是个不讲理的,天然一起怪到她身上了。
“娘舅!”聂屹红着脸,低声道:“您又是不晓得我不喜好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