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地吃了一顿味道还不错的饭菜,霍姝摸摸肚子,正筹办在屋子里转几圈消消食就让艾草备水沐浴时,卢侍卫过来禀报,谭老板亲身捧着礼品过来称谢。
商队的卖力人带着伤过来称谢时,霍姝从中得知这支商队是做海货买卖的,老板姓谭,经常走南闯北。却不想此次运送一批海货去云州城,路经此地,竟然碰到一群流寇,差点全部商队遭到洗劫,人货两失。
那伴同谭老板一起过来的少年大束缚发之龄,面貌极其俊美,穿戴一袭青玉色的锦袍,腰间系着一枚通体洁白的羊脂玉佩,身姿矗立,气度安闲,文雅中透着矜贵,极是不凡。
霍姝顿了下,感遭到身后的动静,来不及再细看这车里的少年,就回身长鞭抽去,玄色的长鞭如一条矫捷的长蛇,蜿蜒而去,抽飞了一个偷袭的流寇。
霍姝如平常那般左耳进右耳出,乃至没有换回女装,就这么一副男儿郎的模样,架起二郎腿,一派落拓安闲,不经意间,让人觉得这是个年纪尚幼的美少年。
这般俊美都雅的少年,在这边疆之地极其少见,仿佛也只要那繁华之地才气蕴养出来的普通。
默念三次后,方才低声道:“蜜斯,这不是您该体贴的。”
“不消。”清冷的声音不带豪情地响起。
天气擦黑时,一行人终究到达城镇。
虞家军的勇猛善战,在西北一带很有申明。
霍姝回想先前的惊鸿一瞥,满目冷傲,不由有些回味。
作为一个经常男扮打扮混迹在边疆的伪儿郎,霍姝非常安然地以虞家少爷自居。
很快就见虞家军的一名侍卫带着巡查的卫兵过来。
马车旁的那名高大侍卫见她分开,差点忍不住想要探头看一看车里的主子的反应,幸亏很快禁止住了,持续守在车旁,眼观八方,随时警戒那些藏在流寇中的刺客。
好的皮相总能让人赏心好看,表情镇静,霍姝是个俗人,天然也爱这皮相之美,固然只是仓促一瞥,但那车里的少年面貌不俗,气质之佳,还是在她心头留下了烙印。
高大侍卫应了一声,朝隐在四周的侍卫打了个手势,表示不必追。
霍姝一身男装表态,手上工夫非常不俗,虽面貌过于姝丽,但因年纪不大,让人曲解为一个年纪尚小的少年,倒没有对她的身份思疑,将她误觉得是虞家的少爷。
此时,他低声向车里的主子低声陈述,“刚才脱手的那位是平南虞家的十三少爷虞从烈,传闻此次是要去云州城给云州知府夫人贺寿。”
卢侍卫缓慢地睃了一眼顿时少年打扮的人那张雌雄难辩的脸,冷静地奉告本身,这位是女人,这位是女人,这位是女人!
艾草忍不住白了她一眼,语重心长隧道:“蜜斯,您是女人家,别整天打打杀杀的,老夫人已经开口了,不准五老爷和少爷们再教您武功,您就安生点吧,您都十四岁了,来岁及笄就要嫁人啦。”
霍姝咂吧了下嘴,嘟嚷一声,乖乖地调转马头走了。
霍姝将手中的鞭子丢开,笑得没心没肺的,“放心吧,这点小场面如何能够伤得了我?如果我还如此不济,五娘舅他们少不得又要提溜我去校场练习了。”
虞家世代镇守西北,尚武之风骚行,家中的女人们十岁之前皆能够随父兄们一起习武强身。她自幼在虞家长大,十岁之前,没少跟着五娘舅和表哥们一起混,这身武功也是五娘舅手把手教的,且她的力量比平常男人还要大上几分,学起武来更是事半功倍,少有人能敌。
卢侍卫不好解释,由着他曲解了。
虞家的熏陶是可骇的,自幼在如许的环境中长大,霍七女人那是宜男宜女,女装时可温婉贤能,男装亦是开朗不拘,二者皆宜。